老蛇聲音有點抖,回答說,“剛才開著開著車,擋風玻璃上突然出現一個人臉,很蒼白,還對著他倆獰笑。”
他們純屬被嚇住了,才鬧了這麼一出,另外他還問我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這人臉會不會就是我跟鐵驢見到的那個呢?不過怎麼這麼奇怪,我們見到那張人臉,是在地表上,這次老蛇倆人見到的人臉,怎麼還能貼著車玻璃呢?
我看了看鐵驢,鐵驢一臉古怪,明顯也犯懵了。
姜紹炎並沒慌張,讓老蛇倆人把車停著,等我們趕過去後,再一起商量下這事。
但怪事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老蛇突然用對講機跟我們喊著,說不好,他們的車在慢慢往下陷。
姜紹炎跟鐵驢一起,把各自吉普車的車燈晃過去,我們隔遠看到,老蛇吉普車的車輪凹到沙土裡去了。
我一下想到了流沙陷阱。
姜紹炎用對講機說,讓老蛇趕緊倒車,試著退出來。
老蛇也這麼做的,甚至使勁給油。只是排氣筒裡的煙沒少出,這車一點後退的趨勢都沒有。
老蛇和黑子都有點著急,能看出來,他倆想跳車逃跑。不過他們猶豫一番沒敢冒這個風險。
想想也是,既然那裡的流沙能把車吞沒,也一樣能把他倆的身子吞噬掉。
這有點生離死別的感覺了,尤其讓我難受的是,我們還沒趕到九孃的村子,還沒遇到正主呢,就事先死了兩個隊友?
姜紹炎有法子,他盯著老蛇吉普車行駛過的痕跡,尤其根據痕跡的深淺,把有流沙的地帶大致估計出來了。
他跟鐵驢一起,把我們的吉普車開到了流沙地帶邊緣,又都停下了車,翻著裝備包,拿出鐵八爪來。
這裡離老蛇的車只有二十多米遠,也不算什麼大距離。
他倆都是撇鐵八爪的能手,等先後把鐵八爪撇出去後,它們都很準確的抓在老蛇吉普車的後屁股上。
老蛇跟黑子也很配合,一起把鐵八爪摘下來,繞了幾圈綁在車框架上。這一來,算是徹底牢固了。
我們兩輛車全成了拉腳的。一起倒車。
如果此時只有一輛“拉腳車”,或許還真不能把老蛇他們救出來。但兩輛車一起努力,讓形式慢慢改觀。
我看的心裡一喜,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但剛把老蛇吉普車的車輪拽出來後,有一陣鈴鐺聲,叮鈴叮鈴的,從前方傳了過來。
它的聲音很低,我只能隱隱聽個大概,我一腦袋問號,不知道這麼荒涼的地方,怎麼有這聲音的存在。
現在姜紹炎和鐵驢都在拼命倒車,我沒啥事,就舉起望遠鏡,對著遠處看了看。
我模模糊糊看到四個黑影,好像有人騎在駱駝上,正向我們這邊走來。
我的望遠鏡沒有自動對焦的功能,我只能手動調焦。也真是那一瞬間,當焦距對好後,我看清這四個黑影的真實相貌了。
他們帶著圓帽子,披著氈子,有種波斯那邊的打扮,另外他們哪像人,全皮包骨頭,整個臉就一丫裹著皮的骷髏頭。
他們還都一手拿刀一手拿木盾,有人手臂上的肉都沒了,露出森森白骨。
我一下想起李米粉的話了,那殺了旅遊團的乾屍大盜,竟然在這時候出現了。
我把這訊息用對講機告訴給其他人,姜紹炎跟鐵驢只是抬頭看看,就又都迅速的倒車。
老蛇和黑子互相串換的看了看望遠鏡,一下子慌神了。
這期間我一直在留意這些乾屍大盜的舉動,發現他們騎得駱駝也是皮包骨頭,不過行動一點不拖沓,還被大盜驅趕著,一下狂奔起來。
它們跑的速度太快了,幾乎跟箭一樣。我一下想起另外一個事,我們跟蹤那女子,最後速度變快,難不成就是騎了駱駝麼?
我把這情況也反饋給大家了,姜紹炎跟鐵驢很默契,同時問了句,讓我評估一下,這些大盜還多久能趕到我們身邊。
我算計距離,很不樂觀的回答,“再過十幾秒鐘吧。“
姜紹炎跟鐵驢都不倒車了,姜紹炎讓駱毅接手,鐵驢跟我調換。
我沒開過這種吉普車,不過這車原理很簡單,我被鐵驢指導幾下,就很快上手了。
我繼續倒車,鐵驢把fn2000突擊步槍拿了出來,姜紹炎舉著大轉輪手槍。
不過姜紹炎就是準備著,而鐵驢把步槍舉起來,對著這四個乾屍大盜瞄準。
我相信鐵驢的槍法,也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