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來說,姜紹炎早就呼呼酣睡了,但現在的他,只是稍有些迷糊,並沒到昏睡的程度。
我怕他出事,別失衡摔下去,不然這裡是二十米的高空,他保準被摔個好歹出來。
我又壯著膽子往前,使勁推了推他,讓他靠在樹幹上,正巧老貓留下的繩子還在樹杈上掛著,我又用它在姜紹炎身上打了一個活結。
忙活完這些後,有一束光從頭上方射了過來。
有一輛直升機飛到近處了,我猜它是個巡邏機,因為其他直升機都奔向基地了。
我被強光弄得眼睛疼,卻也使勁揮了揮手,希望引起直升機的注意。
但直升機並沒注意到我的揮手,反倒有一陣呃呃聲從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我心裡打了個突突。
猛地往下看。這一刻,那些本該遠去的活屍怪竟都跑回來了,它們十多個怪物奔到我樹底下,一同抬頭望著我。
它們身上還有金鱗,被直升機的光一照,還直反光。
我的眼睛又被這些妖光弄得不習慣了一下,但我沒空理會眼睛,心裡叫苦,我還是被它們發現了。
它們不給我太多緩衝的時間,都爭先往樹上爬,我看它們的表情,都是個頂個露著兩顆犬牙,這讓我覺得,它們要把我吃了。
我嚇的不行了,渾身汗毛都立著。我第一反應是絕不能讓它們得逞。我還把胸囊開啟,把裡面的藥都拿出來了。
這也是我慣用的手法,我找到毒藥袋,撕開後,把藥米分往下撇。
我心裡一直在合計,這個藥袋裝的是氰化物,這個藥袋裡的液體是重金屬的,這個是生物鹼……
但我的胸囊又不是真的百寶箱,撇了一會兒後,毒藥見底了,另外這時候人也急,我有點大意了,這次撕開一個藥袋後,我只知道它帶毒,但沒多想的就把它撇下去了。
等它砸在一個活屍怪的腦袋上,這活屍怪拿出一副貪婪的架勢直舔藥米分,我回過味來,這一刻也特想抽自己幾個嘴巴。
這袋藥裡裝的是嗎啡,說白了,是鴉片的主要成分,我心說自己是不是傻?無形給這些怪物送爽米分,難道還嫌它們不夠興奮麼?
也果不其然,怪物們聞到嗎啡味後,徹底瘋狂了,加快上爬的意思。
我腦袋有點亂,怕自己再撇錯藥。我又換個思路,自己帶著槍呢,姜紹炎腰間也彆著一把。
我把兩把槍都拿到手裡,對著怪物不客氣的啪啪射起子彈。
我是居高臨下的,佔盡了優勢,問題是這幫怪物特別留意眼睛,護的嚴嚴實實的。
我把兩個手槍的子彈都打光了,也沒弄死一個活屍怪。
我心裡絕望了,腦中也浮現了一個場景,我看歷史書上講,很多英雄烈士啥的,都是打盡最後一顆子彈,再殺死一個敵人後,這才壯烈犧牲的。
而我呢,敗家了這麼多藥物和子彈,竟一個對手沒打死,自己又犧牲了!想想是不是逗比?
另外隔了這麼一小會兒,怪物又爬上來一些,有兩個就在我腳下不遠處了。
我沒法多想,深呼吸著,也做好打鬥的準備了。
但路轉峰迴,遠處突然傳來搖鈴聲,叮叮噹的。
我太熟悉這種鈴聲了,也想到了久違的寅寅,我是真沒想到,她能作為第一波援軍來到黑峰山上,更沒想到她這麼及時的過來救我了
我有點百感交集了,也因為太想她,這一刻,我扯嗓子喊了句,“媳婦,快救我!”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不妥,其實媳婦這種稱呼在烏州還有一個說法,很多男孩給女友也叫媳婦。
我跟寅寅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還沒發展到男女朋友的地步,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這聲媳婦叫的都不恰當。
我傻眼了,也怕寅寅一生氣,別不理我走了。
我合計怎麼辦呢?但寅寅的搖鈴聲一直沒停,反倒還有種加大的架勢。
遠處樹林也有動靜了,似乎有人往這邊跑呢。那些活屍怪被鈴聲吸引,也察覺到危險了。
很奇怪,它們竟全都撇下我,奔著遠處衝了過去。
遠處都是很高的野草叢,我看不到發生啥了,只知道很快的,那裡亂套了,更有活屍怪發出的嗷嗷的叫聲。
我對寅寅很有信心,也猜測著,她一定把白頭翁和雷濤帶過來了,這倆都不是一般人,尤其雷濤,兜裡揣著數不盡的小炸彈。
他倆要是跟這些活屍怪鬥一把,只要正常發揮的話,絕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