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似乎變得相當熱鬧。
“北京那邊的目的也達到了。”黑瞎子輕聲道:“希望他們都還活著。走吧,我們現在暫時出不去了,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些是什麼人?”蘇萬有點抓狂,“我不管,我要出去投誠。我再也受不了呆在下面了。”
“這些人是為了錢來的,他們以為有鉅額的財富,藏在這裡。”黑瞎子道:“聽動靜,外面肯定是黑壓壓一片,圍得水洩不通。”
那個吳邪口中的家族認為的,本世紀最重要的人,被這些已經完全瘋狂了的人圍在了一個古墓之內。這可能是這個家族幾輩子都無法想象的場面。
即使這些人被吳邪稱之為“牧羊”,如今這些人的理智和邏輯,也已經被鉅額的財富剝奪了,好比飢餓的人可以從獅子口中奪食一樣。這些人不會被所謂的任何命運左右。不會有任何的東西可以讓他們冷靜下來,用他們的腦子來思考問題。
“三天時間,是給這些人包圍這裡的時間嗎?”蘇萬驚訝。
“我現在也只能看透表面的目的了。”黑瞎子道,但是他現在也開始期待之後的發展。因為他無法參透之後的發展,但是他知道吳邪肯定已經想到了之後發生的一切可能性。
解雨臣和梁灣的互動,那麼隱秘,那麼機巧,如果外面的這些人查到了這個過程,那麼梁灣就變得非常可疑。
往古墓深處走去的梁灣,將會是他們追蹤的重點,而梁灣沒有帶走的,長安鎮暗室中的平面圖。以及梁灣之後做的所有的事情,應該都已經暴露。
吳邪毀掉了這些人中的資訊差,現在外面的瘋狗已經擁有這裡的平面圖,擁有知道里面情況的楊好,擁有著追蹤梁灣的慾望——等於擁有進入古墓最核心部分的慾望——這是他看到的表面。
最明顯和核心的一點是,吳邪沒有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對手和自己人,甚至他自己,都沒有。
第八章 黎簇的困惑
【“就叫吳邪吧,取一個諧音,希望他無邪,乾乾淨淨的。”吳老狗看著襁褓裡的孫子,老淚縱橫,渾濁的雙眼,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孩子未來的命運。吳邪一直以為,這裡的‘無邪’,是爺爺想要他脫離宿命的一種期望。當他真正明白那‘無邪’的含意的時候,心中的寒意透徹骨髓,他在爺爺的墓碑之前絕望的哭號,從來沒有感覺過如此的無助和淒涼。】
安靜,無盡的安靜,安靜到所有不該聽到聲音,都變得無比的清晰。
這些人都不說話的嗎?黎簇閉著眼睛,心裡默默的打量。和他簡單的溝通了之後,這些人熄滅了自己的照明裝置,在他的四周沉寂了下來,隱入昏暗。他聽不到任何呼吸的聲音,聽不到心跳,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躁動。
這些人就像機器一樣可控。如果不是他明確的知道他們不會離開這裡,黎簇都不知道這些人現在還在不在四周。
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得到了處理,腐蝕的面板被消毒包紮,濃重的傷腿,被切開了好幾個口子放血消腫,固定關節。上的藥似乎有特效,疼痛被壓制沒有那麼明顯,所有的傷口都有一絲麻麻的暖意。
當一切達到最糟之後,事情就會開始變好。任何一點的恢復,都是極端的幸福。
他開始給自己定了一條準則,如果不知道一種行為的後果,就絕對不去實施這種行為。
年少輕狂的特徵就是覺得自己能承擔一切的後果,但是實際呢?年少輕狂的另一個特徵就是很快發現自己什麼都無法承受。
他放棄了自己內心的焦慮,讓自己也跟著這些人一樣靜下來,一個人待著是他為數不多的特長之一,他在昏暗的光線中變的越來越冷靜。除了王盟,發呆這種事情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黎簇產生了一絲恍惚,突然從發呆中被拽回來,有一絲不適應的慣性。緩緩的,每個隱藏著人的角落,都有光線亮起。這些人修長的影子和四周盤根錯節的藤蔓加上奇怪的磷光和燈光的組合。使得一切變得非常夢幻,這些人好像是北歐森林中忽然出現的精靈一般。
他們低聲的對話,顯然是有人迴歸通報了訊息,他們使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黎簇無法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對話完之後,為首的那人來到了黎簇的邊上,對他道:“你瞭解吳邪到底想做什麼嗎?他有沒有透露過任何的資訊?”
黎簇搖頭,那個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沉思了一會兒,用那種語言把所有人分成了三組,四散而去。接著黎簇也被背了起來,開始攀附著藤蔓快速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