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打起了自己的手電,黎簇就立即把衣服撩了起來,農夫用手電貼近照了照,真沒有任何的東西。
“那你剛才看什麼呢?”農夫問道:“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問題。”他拍了拍黎簇的身上,從他口袋裡搜出了那本作業本,翻開。
作業本上面大量都是亂塗亂畫,農夫翻到了黎簇最新記錄的部分。
因為黎簇本身字就寫的非常不好,加上看後腰的角度很彆扭,他抄的非常潦草,農夫就問他:“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麼?”
“三角函式。”黎簇回答他:“我在想學校裡學的那些東西。數學啊,我看看自己還能不能記得。”
“那你藏什麼?”
“我記不太起來,而且我感覺到,我現在的處境,還在琢磨這些有些丟臉。”
農夫看著黎簇,又把黎簇的本子看了一遍:“真的?你不要覺得我讀的書少就騙我。”
黎簇看著農夫,看著他迷茫的眼神,和自己考試時候是何其的相似,不由黑線了一下,原來,這幫人並不是都是高材生,這農夫的狀態,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樣檔次的吊車尾。
“你把本子帶走,找人看看。”黎簇道:“肯定有人知道這些知識。”
農夫把本子還給了黎簇,“不用了,你繼續釣吧。”
農夫轉身離開的瞬間,黎簇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鬆了一口氣的所有動作都凝固住,他知道只要自己肩膀一放鬆,自己的所有肢體語言都會變得很明顯,他擔心對方正在等待這一刻的出現。
農夫沒有回頭,黎簇緩緩的把身上的戒備放下,他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在發抖,膝蓋開始發軟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農夫停了下來,轉過了頭來。
“你看著我幹嘛?”農夫又走了回來,“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你真的沒有藏什麼東西?”
黎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搖了搖頭,農夫就靠近他,說道:“但是你看上去很緊張。有必要那麼緊張嗎?我看你當眾拉屎的時候都還是很淡定的。”
黎簇咬了咬下唇,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可能讓自己的嘴唇停止抖動,乾脆就放任,他知道這個時候說謊的訣竅就是突出情緒:“我是有點害怕,燈掉下去了。”
黎簇指了指湖水:“我燈掉下去了,釣魚釣不了了。這東西是你們老大借給我的。我這個樣子,我也下不去。他折斷了我三根手指,我不知道怎麼和他說這件事情。”
“聽說當時是你佔上風。”農夫就道。
黎簇道:“當時和現在不一樣。要不你幫幫忙吧,否則我只能告訴他,是你弄下去的。”
農夫臉色變了變,“嘖”了一聲,跳入了湖中的淤泥裡,把燈給黎簇撈了上來,甩甩乾淨就丟給他。燈還亮著,他對黎簇道:“早點回去,我就在那邊看著你,釣完了叫我。”
黎簇點頭,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看了看那盞燈,這一次他沒有回頭看農夫離開,而是直接架好浮漂燈,把魚竿甩了出去。
農夫拖著一身泥巴回到一邊他剛剛呆的地方,看到首領和商人都一襲黑衣躲在黑暗裡面。
農夫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就對首領做了一個不太樂觀的手勢。“這小子被汙染了。”
“沒關係,在這個地方,他汙染不汙染對我們危害不大,而且汙染他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死了。”首領說道:“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發覺的事情,設計一下,由我們給他下指令,讓他按照我們的想法行動。”
“冒充是吳邪的指令嗎?”農夫問道。
首領點頭:“對,不過我們不知道吳邪設定了哪些體系,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為了方便,我們設定一個吳邪的代言人,直接和他聯絡。”
“誰比較合適。”
“汪小媛到底是為了什麼那麼想接近他?”首領問道:“問明白沒有?”
“因為他哥哥的下落吧。四年前在墨脫的那件事情。”農夫道,“人應該是可信的,自家人。”
“和她好好談談,讓她去接觸黎簇,告訴她,只要讓黎簇相信她是吳邪派來的,我們就會允許她去查她哥哥的事情。”首領道。
農夫指了指黎簇:“這小子現在應該想測量這裡的經緯度。怎麼辦?”
“他送不出去,這個地方比他想的大的多。不過,吳邪還有很多棋子在活動,想想這是個機會。”首領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對農夫道:“看好他,這小子不是很可控的。現在這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