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鐵母雞!已經睡了一個禮拜的覺,再睡一個禮拜傑傑也不管你了!”
“什麼?”
“再睡一個禮拜吧!你就能成仙了!”
“一個禮拜?”
“喵!”
“我睡了一個禮拜?”
“喵!”
“我真的睡了一個禮拜?!!”
“喵!”
一禮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並不意味著一個人被突然抽去了七天時間後,地球就停轉了。事實上它一點變化也沒有,和你每個混沌醒來的早晨沒有任何區別,空氣不冷不熱,傑傑還在為貓糧的多少而抱怨,生意還是不清不淡,客人還是一如既往。甚至在看到我重新坐進收銀臺的時候,店裡那些充滿省略的臉上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點點小失望,那些臉上分明寫著,啊?才七天就換班了啊?為什麼啊。。。。。。我們要胡離。。。。。。
端著狐狸熬的粥我坐在窗邊吃著,努力想著一夢七天的感受,可是什麼也想不出來。唯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夢裡那女人淒厲的叫聲,她當時就在我對面,伸手可及的距離,可除了眼睜睜看著那些血從她身體裡綻放出來,我什麼也做不了。
天還在下著雨,傑傑說,從那晚到現在,已經連下一週了。
再這麼下,店可以關門了。它又說因為這麼惡劣的天氣沒人有什麼心情跑出來吃點心。
我想它說得對,沒什麼能比這樣溼漉漉粘乎乎的氣候更讓人心情惡劣的了,它讓人情緒低落,且嗜睡。我用力打了個哈欠,即使已經連睡了七天七夜,我有點沮喪地意識到我仍然會覺得困,隨時有種想倒頭睡下的衝動,什麼道理?真叫人費解。。。。。。該不會是某種疾病吧。。。。。。
“。。。。。。今晨四點,一名送奶工在本市靈鑫路近中昌路路口的垃圾存放點發現一具無名女屍。該女子年齡約三十,中長髮,身穿淺灰色上業,藍色牛仔褲。。。。。。”
正無聊行拿著電視遙控板一個個臺換著,忽然眼前一道畫出晃過,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停。
畫面上一張年輕女子的臉,臉很白,很清秀,大波浪的頭髮下細眉毛細眼,看起來很文靜,也。。。。。。有眯面熟。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臉,但在哪裡呢?
把粥塞進嘴裡,傑傑跳到我腿上蹭了蹭我,一邊瞄著我手裡的粥。我剛要把它攆下去,電視裡的面畫轉了,轉到一條狹窄的巷子。巷子一面對著街道,一面被一堵牆封死,封死的牆壁上有個沒關緊的水龍頭在一滴一滴淌著水。
我只覺得心臟裡有個小小的東西輕輕抽了一下。
鏡頭又轉了,一路沿著那條巷子朝前走,走過一塊朝上突起的青石板,那是夢裡那個女人奔跑時被絆了一腳的地方。然後在一處鎖著著房門處停下。
那道鏽跡斑斑的鐵門上有一大片墨汁似的印子。
“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