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想要推開他,可他抱得太緊,推不開:“如果,我不姓喬就好了。”
“哈,如果你不姓喬我們可沒有機會遇見,”我哈哈大笑,設想起來,“也許我會和其他的有錢人結婚,婚姻雖然名不副實,但卻自由,也許……”
“也許什麼?”他追問。
也許,我會回到周晉商身邊……但這話我並沒有說出口,太過曖昧的話容易引起誤會。但我也清楚,如果沒有喬航,如果不是愛上了他,或許有一天,我會回到周晉商身邊,如果,他還需要我的話。只是這樣的設想並非現實,他雖然是我生命中難以割捨的部分,但是如今的他對我而言,更像是親人。
雖然我沒有說出口,但喬航或許猜到了,他黑著臉離開家,一直到凌晨兩點鐘都沒回來。
他一向回來得準時,我難免有些擔心,給他去了幾個電話一直沒人接,只好給他留言:呼叫喬航!呼叫喬航!給你三分鐘,再不回來!嘿嘿!大刑伺候。
這晚我睡得並不安寧,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就醒了,坐不住,只能在屋子裡轉圈圈,以求心裡能夠平靜下來。喬航是有分寸的人,不管我們如何爭吵,他如何生氣,也不過是兩三天不和我說話,但還是照常回家,甚至給我做早餐。
天亮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給阿姨去了電話,但得到的回答是他已經回來了。掛了電話,我拿起外套和錢包直接衝了出去。
一衝出樓道,眼前一花,還來不及驚呼,我就摔倒在一個男人身上。那人滿身酒氣,頭髮散亂,一把抱住我,聲音疲憊不堪:“婧婧……”
“你去哪兒了!”我一拳垂在他胸口,忍不住哭了起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居然不回家,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我嘮嘮叨叨地抱怨著,他眯著眼睛將我壓入懷中,抬頭親吻我的臉頰。這時候正是上班時間,偶爾還有一兩個年輕人路過,偷偷地望著這邊,被看得不好意思,燒著臉從他身上爬起來,扶起他進樓。
一進家門我就鬆開他,任由他倒在地上,坐在他身上抓著他的領子表情兇狠:“你去哪兒了!還喝了這麼多酒?”
他笑著,還帶著醉態,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喊著我的名字。我被他這種醉漢的樣子弄得沒辦法,只能拖著他進了臥室,看著他倒在床上才出去。
我和他一起喝酒的次數也不少,每次都是我先醉過去,哪怕是當初在法國,我都很少看到他醉成這樣。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手上拿著酒瓶,想喝的時候喝一口,可醉的次數不多,也不知他昨晚喝了多少酒才成這樣。
坐在客廳裡,我開始思考他為什麼如此?
和我賭氣?應該不至於,我們倆吵吵鬧鬧的時候多了,基本上都是和平解決,從來都沒有大晚上不著家的行為。
想來想去,我只能想到阿姨的那個電話,或許是昨天在公司裡遇到了什麼……
喬航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半,霓虹初上,偶爾能聽見汽車鳴笛的聲音。
大概是洗過澡了,他渾身溼漉漉的,就腰間圍了一條毛巾,我一直非常鄙視他這樣的行為,有次還和他說“你這樣不就是在炫耀你沒胸嗎”,他聽後哭笑不得,拍著我的頭問:“你每天都在想什麼。”
他一把抱住我,臉被壓在他胸口,硬邦邦的,讓我有種鼻子要被壓塌的錯覺。我翻了個白眼說:“你又沒胸,學歡歡幹嘛?”
他輕笑一聲,坐在我旁邊,將頭枕在我肩膀上,不說話。
剛洗過澡,他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是我喜歡的檸檬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倆的房間就突然合併到了一起,浴室也是如此,牙刷並排放著,共用同一款沐浴露,相處間也像是老夫老妻。
“我們去旅行吧!”
他突然說,我轉頭驚訝地看著他:“不是說要過兩個月嗎?”
出院之後我就和他提了這件事,但這段時間他工作比較忙,走不開,當時打算著過兩個月休一個長假去旅行,這也是為什麼這段時間我沒有去找工作的原因。有工作後時間就沒有那麼自由了,更何況作為一個新員工,一上班就請長假實在是不太好。
“過兩天就去,你不是想去雲南嗎?還有西藏,我們開車去自助遊,路線我都想好了,從四川進藏,然後直接去雲南,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去福建廣西轉一圈……”他興致勃勃地規劃著路線,說到興起處還開啟電腦畫出路線,將每個地方好玩的地方都說了一遍。
看著他眉眼間的風采,我心中並沒有多少興奮,他太反常了,儘管他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