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斯·希貝拉的死因是先天性遺傳缺陷。”他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似是而非的拉丁名詞,“這種病你以前肯定沒聽說過,它相當罕見,是透過基因傳給下一代的。最初發作區域通常是生殖器。大多數病例中,患者的內外分泌腺體被脂溢性細胞取代。換句話說,數年時間裡,一點一點地,腎上腺、垂體、肝臟、睪丸、甲狀腺等等會逐漸變成了一團一團肥大的脂肪組織。”
“這種病肯定致命嗎?會不會好轉?”
“哦,會的。事實上,馬考恩比普通病人多活了整整十年。從很多方面來說,他這個病例是十分突出的。有記載的其他所有同類病例中——我承認,這種病例不是很多——疾病初發區都是睪丸,造成患者不育,大多數會成為性無能。馬科斯·希貝拉卻有六個健康的子女,說明他的睪丸是最後被感染的腺體。可一旦睪丸受到感染,病變一定快得不同尋常。他的睪丸已經完全成了脂肪性組織,而他的肝臟和甲狀腺卻還能繼續工作。”
“最後死亡是因為哪個部位的病變?”
“垂體和腎上腺不行了。他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在一家酒吧裡就那麼倒下了。我聽說他當時正哼黃色小調呢,咣噹一下,就完了。”
安德總能一下抓住關鍵。“如果患者不育,這種遺傳病是怎麼傳遞到下一代身上的?”
“通常是透過兄弟姐妹。一個孩子得這種病死了,但疾病徵兆在他的兄弟姐妹身上表現得不明顯,於是他們把病變的種子傳遞到他們的子女身上。馬考恩是有子女的,所以很自然,我們擔心這幾個孩子身上也攜帶了病變基因。”
“你給他們做過檢查嗎?”
“沒有一個孩子有基因方面的缺陷。我做檢查時,堂娜·伊凡娜娃就在我肩膀後頭盯著,這個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我們確定了病變基因的結構之後,再一個一個挨著檢查那些孩子,刷刷刷,沒問題。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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