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
當指標踏在十點,sky bar也開始熱鬧起來,jazz女歌手坐在小舞臺上,捧著吉他輕輕彈唱,微卷的尾音淺淺上揚,勾起人無限遐想。
發光的雙子塔靜靜矗立在城市中央,最頂端的塔尖無聲發出有規律的閃爍。
就在蘇意數到第五次,“王一鳴”回來了。
蘇意指著他的手機沉聲提醒他:“剛剛響了兩遍。”
他點點頭卻沒有開啟手機,反而在坐下來以後和蘇意說:“要不出去逛逛?”
蘇意抿嘴點了點頭,“行!反正坐這兒也沒事做。”
就在兩人走出sky bar門口,蘇意和“王一鳴”被正面攔截,正確點說,是“王一鳴”被攔截了。
來人是個看著27、8的年輕帥哥,白白淨淨一臉深沉,看五官像混血兒。他視線從“王一鳴”身上再轉移到蘇意身上,頓了頓,兩道目光眼風凌厲,蘇意以為要發生什麼事,不自覺退了步,剛想問“王一鳴”怎麼回事,“王一鳴”卻淡定不屑地看著堵在他們跟前的男人。
隔了兩秒,男人突然齜牙咧嘴、眼睛眯成縫大笑起來:“surprise!”
蘇意:“……”
“王一鳴”:“……”
——
“你們倆撿過肥皂嗎?”
“王一鳴”告訴她,男人叫Keith,他以前讀書的同學,中美混血,為人特別神經質,“王一鳴”還特意叮囑蘇意一句:他說什麼都不用管。
兩人相愛相殺的模樣,蘇意不禁困惑。
趁著Keith坐在副駕上給計程車師傅報地址的空檔,蘇意捏著嗓子小聲問他。
“王一鳴”怔了怔:“什麼叫撿肥皂?”
蘇意“呵呵”笑了兩下,“沒事,就是一種有益身心的活動。”
這個Keith突然出現,出了sky bar乘電梯下樓以後就拉著蘇意他們兩人上了計程車,報了地址以後才回頭和他們兩人解釋:“我知道一個地方看夜景特別漂亮,我帶你們去。”
蘇意倒是沒所謂,反正光他們兩人也是隨處走走,可沈嘉銘卻對這個王一鳴真人突如其來的出現頗有微詞。
往旁邊覷了眼,蘇意正託著腮直直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發呆。沈嘉銘拎出手機開始打簡訊。不稍片刻,前頭的王一鳴手機就進了一條資訊。
沈嘉銘:“你不是和蘇曉意回去了麼?”
王一鳴:“是回去了,不過她有事情忙,我就又回來找你了!爽不爽?”
沈嘉銘不可察覺地翻了個白眼,王一鳴帶他倆去的地方要上山,車子一路駛離市中心,沈嘉銘不想和他再在這問題上糾纏,在簡訊上利落警告他:“她不知道我叫沈嘉銘,你玩歸玩,別露餡了。”
王一鳴一根筋轉不過來,“那叫什麼?”
“你不用知道。”沈嘉銘發完這一條立刻收起手機,正好車子已經沿著山道上去,沿路護欄旁停滿了車,再往前開一段路,便能看見兩家類似大排檔的夜宵攤檔開在一邊,中間放了好幾張桌子,高處俯視下去,夜裡的吉隆坡便躍入眼簾,閃閃發亮。
小攤檔是印度人開的,所謂的夜宵不過就是印度人最愛的手抓餅,蘇意不喜歡印度食物,和“王一鳴”、Keith他們一人點了一杯冷飲就在空桌旁坐下,一撇過臉就是吉隆坡的全景。
王一鳴去了接電話,只剩下沈嘉銘和蘇意。蘇意瞅了眼站在路另一旁,旋即回頭和“王一鳴”說:“你朋友還真有趣,聊個電話都像演戲似的。”那肢體動作誇張得連隔壁桌都看了過去。
沈嘉銘低低笑出聲:“他本來就智商不夠用。”
蘇意也跟著笑起來,山上氣溫本來比地面氣溫要低,現下又開始夜深,涼風習習的,蘇意短褲短袖經不起,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沈嘉銘瞅了眼,把多帶出來的薄外套遞給她。蘇意不好意思,剛要推拒,他的手就已經掂著衣服披到她肩上。
蘇意不自覺輕輕咳了咳,才剛說了聲“謝謝”,恰巧王一鳴也掛了電話回來,看見蘇意身上的外套,自以為帥氣地吹了個口哨,卻給沈嘉銘一個眼風掃去嚇得他口哨漏了風吹不響。
“哎,沈……”沈嘉銘又斜眼睨了過來,然後看了眼蘇意。王一鳴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立刻改口:“喂!”
在沈嘉銘示意下才慢慢開口:“Mavis說我和她可以試試看,但她需要時間。”
檳城的那晚上,蘇曉意上沈嘉銘旅館找沈嘉銘,而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