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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目光所及之處就是沈嘉銘胸口的位置,從他身上飄來洗衣液味道,淡淡香香的,蘇意不住走神猜他用哪個牌子。上山的軌道較陡,纜車速度快,在一個卡口倏地頓住,慣性作用下,蘇意一個重心不穩趔趄著往前撲,沈嘉銘眼明手快扶住她。

“你要抓緊這裡。”沈嘉銘拉起她手搭在車廂扶手上。他手心涼涼的,在悶熱的車廂裡顯得有些特別。

蘇意聽他的話,趕在纜車再往上爬之前站穩。此刻沈嘉銘和她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位置,空氣熱度一下子攀升到高點,呼吸似乎變得不順暢,蘇意有些不知所措。

纜車再度緩緩啟動,體貼的沈嘉銘手輕輕攀在蘇意肩上穩住她。正當蘇意心跳加速之際,一把聲音衝破人群傳入耳裡。

“王一鳴,你手往哪兒放吶!”黎勿攀在兩節車廂之間的護欄上,盯住身體貼身體的兩人,恨不得立刻飛到兩人身旁。

纜車裡除了外國人還有不少國人,黎勿這樣一喊,滿車廂聽得懂聽不懂中文的都紛紛投來目光,竊竊私語,滿車廂騷動起來。

“太特麼瘋了!”周遭看好戲的眼光讓蘇意想找洞鑽,她躲在沈嘉銘身後當不認識他。沈嘉銘回頭,黎勿大眼瞪小眼地指著他放在蘇意肩上的手拿開,低頭看了眼掩著臉的蘇意,沈嘉銘聳聳肩把手拿開,用嘴型說了一句:“站好點。”

“我站不站好要你管。”黎勿唧唧歪歪兩句,纜車突然向前衝了下又停住,他沒抓穩扶手,頭直直撞在車身上。

“你們真好玩。”沈嘉銘笑。

蘇意立刻糾正他說法:“誰要和他玩。”調轉視線,捂著額頭的黎勿向身後的遊客道歉,她不住皺眉:“幼稚!”明明看著是個有擔待的人,可他那always逗比的屬性真是讓人抓狂。蘇意都不好意思說她認識他了。

沈嘉銘看向車外,茂密的樹叢,橫生的樹枝刮過車身。他忽而低頭問:“工作認識的?”

他問她和黎勿。蘇意搖頭,“大學認識的。他學畫畫,我學設計。”

原來學畫畫,沈嘉銘調侃:“學藝術的人都特別有耐性。”

蘇意“撲哧”笑出來:“學藝術是挺有耐性的,可他那是死纏爛打。”

——

升旗山海拔800多米,一出纜車,清涼甚至稱得上冰涼的風迎面襲來。檳城最出名的莫過於這座升旗山,凡是向遊客介紹都必定提到這裡。

恰逢升旗山上在做定期維護,加上霧氣大,從升旗山往下看,景色籠罩在一片陰霾當中,卻仍能依稀看到馬來半島的蔥鬱。

沈嘉銘上了洗手間,剩下蘇意和黎勿。

黎勿悶悶不樂:“蘇意,你能不能不要跟王一鳴走那麼近?”

聽他語氣陰聲怪氣的,蘇意蹙眉:“我交什麼朋友是我得自由,你管太寬了。”

上次在馬六甲才為他吵過一架,黎勿心有餘悸,想抱怨又不敢抱怨,怕沒說兩句蘇意又生氣,只好閉嘴,只是憋了會還是沒忍住,“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眼睛色眯眯的。”

他形容滑稽,蘇意嘴角抽搐,正好上洗手間的沈嘉銘回來了,三人沿山路往上走。

山路沿途有各種綠色植物和花,蘇意叫不出名頭,沈嘉銘卻知道不少,一路給她和黎勿介紹。貓頭鷹博物館旁的樓梯上去,是升旗山上的鎖橋,和韓國南山塔上鎖橋一樣,掛滿了各式各樣寫滿字的鎖。

蘇意和沈嘉銘照完相回來,黎勿正蹲在鐵欄旁忙活,不知道在搞什麼。蘇意偷偷湊近瞄了眼,黎勿竟然買了把小鎖,上頭寫了自己和她的名字,嘴裡唸唸有詞幾句才找了塊風水寶地把鎖掛上去。

他真是閒得緊。蘇意心裡嘀咕了句,卻也沒有說什麼,等他把鎖釦上起身才趕緊回頭裝作不知情和沈嘉銘聊天。

回程的時候,沈嘉銘倒是接到真正王一鳴的電話,王一鳴也不拖沓,電話接通直奔主題:“兄弟,mavis來了!”

——

回到旅館,為了蘇意和沈嘉銘,黎勿還是悶悶不樂,一直不出聲。

吃完飯等消食的蘇意和zoe聊了會天上二樓,經過黎勿床鋪的時候,從簾子開的一條小縫瞄見黎勿躺在床上玩手機。蘇意撩開簾子探進去問他:“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峇都丁宜看日落?”

他抬頭覷了下她,旋即撇撇嘴又低下頭去不理蘇意。蘇意覺得莫名其妙,索性把簾子開啟整個人踏進去,直接問,“你這樣是去還是不去?”

黎勿沒抬頭,他心裡正憋得很,隔了半晌,嘴裡才悶悶道:“王一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