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聽那些丫頭亂講。”雲清嚴肅地說,“竹大人是公主的侍從,僅此而已。”
我有些尷尬,笑了笑,換了個話題。“我娶你們公主前,外面將你們公主傳的可過分了。”我剛說完,雲清就停下了。
我回過頭,只見她一臉嚴肅,憤憤不平地說:駙馬這是什麼話,公主可是全國最美的人,駙馬也見著了,這還有惑嗎?詆譭公主的肯定是皇后,她以前一直不喜歡我們娘娘所以也不喜歡公主。這次也是皇后向皇上提議給公主賜婚的。“
“那你們公主不會說話,是她弄的嗎?”我來了好奇。
“這可不能亂講。”說著雲清將我拉到一株古槐後面,輕聲說:“公主不會講話這事,一直是皇上的心病,禁止私下談論。但您是駙馬,所以不妨說了,其實公主原本是會說話的,而且聲音可好聽了,像百靈鳥似的。可自從兩年前娘娘仙逝後,公主就再也不會講話了。這可急壞皇上了,宣了所有太醫來給公主瞧病,太醫們都說公主身體無礙,或許是因為過度哀傷而失聲……”
我聽完後嘆了口氣,康逸也不容易啊,以後得對她好點。
轉眼,入冬了……
前些日還陽光普照,這些天卻是陰雨綿綿,冷凍非常。我穿了厚厚的夾襖,天天守在火爐前,這才感到暖意。
一天晚上,我輾轉難眠,索性躺在床上,聽著呼呼的北風,回憶起我即將走完的18歲光陰。這一年,很傳奇……
第二天一早,外頭靜悄悄的,連鳥叫都沒有。我戀戀不捨地換好衣服,開啟房門,映入眼前的是白茫茫的一片。
“ 下雪了……”我望著房前的空地,內心有些小複雜,曾經都是和姐妹們一起打雪仗的,自從姐姐們出嫁後,楊府就只剩下我與七妹了。
不知不覺,我踩上鬆軟的雪,聽著咯吱聲,內心湧起一陣激動:打雪仗吧!想著想著我就向康逸房間跑去。途徑花園,聽到一陣琴聲,就忍不住要去看看是誰。
花園的亭子裡,香爐裡的煙緩緩上升,康逸遙望遠方,琴聲更加淒涼。她只披了件披風,雙手沒有任何保暖,凍得有些發紫。
“冷就別彈了。”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邊哈氣邊替她搓熱。“挺好看的手,凍壞了怪可惜的。”我有些心疼。我沒抬頭看她表情,只覺得當我握住她的手時,她本能的往後一縮,像是嫌棄我似的。
她抽回手,藏進披風裡,轉身要走。
“誒,別走啊,我好心找你一起打雪仗的。”我有些不開心地說。她先怔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哼!”我衝她哼了一聲以表示我的不滿,沒辦法,自己玩吧。
因為沒有熟人可以對打,我只好開始堆雪人。快過年了,侍女們顯得有些忙亂,我身邊一個侍女都沒有了。不然大家一起堆也是好的。
不一會兒,一團……一堆……一坨……呃,原本是想堆個雪羅漢的,要是爹在就好了,堆雪人他最拿手了。糾結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繼續,便四下去找樹枝。等我回來時,我驚訝的發現我那一坨雪粑粑變成了一隻展翅的雄鷹,這還能自動變形不成?再一看,康逸在邊上擦著她那寒光四溢的長劍。
“別告訴我這是你雕的。”只見她收起劍,轉身往亭子走去。
“你不是不稀罕玩嗎?”我說。她沒回答,抱起落下的琴離開了。
“又無視我!”我很生氣,伸腳要踢那隻雪鷹,可我真捨不得下腳。但行動總是比思維快,眼看快要踢上了,為了保護雪鷹我索性身往後倒,倒在了雪地裡。不遠處,我看見了康逸微微一笑,那笑容轉眼就消失了。直到雪冷進我的衣裡,我才意識到自己還躺在雪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遊園
這些日子以來,天氣愈發寒冷了,我窩在房裡顯得有些無聊,身旁連個講話的人都沒有。雲清照例要為瀟妃祈福,前些日子就動身去了寺裡,剩下的小婢女都不太得我心,便索性打發她們去幹別的事了。
“駙馬,該進宮了。”竹侍衛敲了門後進來通報。
“進宮,幹什麼?”我有些不解,卻見他打扮與平常不同,換上了正裝。
“按常規,今日是皇宮舉辦遊園會的日子。”他恭敬地回答。
“遊園?”我有些迷惑。
“就像是民間的街會。鑑於出宮不安全,便仿照民間的情景,在宮中舉辦遊園會。各公主駙馬和後宮娘娘們都會出席。”他耐心地解釋。
“想不到這皇宮裡的人還喜歡搞民間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