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京城的時候，為了儘快趕路，蘇璟安跟北冥嬈是騎著快馬的。

回去的路上，就不那麼著急了，加上天兒也冷了，兩人坐著馬車，往江南去。

抵達江南的時候，京城都下了好幾場雪了，江南這邊，也難得飄了雪。

“璟安姑娘，你不在這期間，晏一跟晏二都挺好的，江南各處的生意，也都還不錯，咱們的關係網，越來越穩固了。”

如今天冷了，有他們拿錢供著，負責情報的乞丐們能夠吃飽穿暖，自然很盡心盡力。

聽陶然說著，蘇璟安翻著成摞的賬本，她走的這些日子，累積了不少，夠她看一些日子了。

為了能省些時間，她把北冥嬈拉過來，教會她如何看賬本之後，讓她跟自己一起。

——

皇宮內，看完了書信的九皇子，臉色很不好看。

之前去邊關，他跟北渠的四王子聯手，卻不曾想，四王子死在了景離手上。

早知如此，還不如選那個沒有根基的六王子，聽聞這些日子，他在北渠朝中，漸漸有了地位。

倒是想過再找其他王子聯手，可一個兩個的，都不回應他的訊息。

偶爾有回應的，還非常猖狂，讓他暴躁。

試著聯絡過六王子北冥旭，對方倒是回信了，卻滿是嘲諷之意，他越發生氣。

“殿下，如今北渠內亂越發嚴重，怕是要不了多久，王位的人選就能確定了。”

有景離跟裴君熠的人在北渠攪局，自然是越來越亂。

之所以有的沒有回應，是因為已經被景離跟裴君熠的人給控制住了。

又或者，直接被暗殺掉了。

縱然有王子被暗殺，也不會引起貴族們的情緒，爭奪王位的時候，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朝中還有王在，怎麼亂都沒事兒。

也正是因為如此，六王子北冥旭，才會一次次獲利。

死掉的那些王子，所擁有的一切資源，都被他得到了。

近來，他派了心腹，一方前往江南，查詢自己的親妹北冥嬈。

另一方前往邊關，將剩下的書信，交到景離的心腹手中，完成最後的交接。

他還承諾，會盡量再幫著收集一些線索，幫他查清當年之事。

雖然不知道，北冥旭的承諾管不管用，可他願意幫忙，自然是好的。

景離期待著書信送到他手裡。

新的一年又來了，除夕宮宴，皇上恢復了田氏的貴妃之位。

這一切，在姚貴妃預料之中，她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但也沒恭賀田氏恢復尊位。

田氏也不在意，畢竟，她跟姚貴妃向來都不對付。

只要她恢復了尊位，再次成為貴妃，跟姚氏平起平坐，這就足夠了。

五公主同景離坐在一起，看著上首處田氏臉上的笑意，再看看自己的父皇，她不由得皺起眉來。

嫁人後，她時常會進宮來，可不是每次都能瞧見皇上。

十次之中，也就那麼一兩次。

上次見他，還是十月末，這才過去沒多久，瞧著父皇就憔悴了不少。

想到母妃跟自己說的，父皇在服食丹藥，她有些擔心。

“怎麼了？”注意到身邊人的異常，景離關切的問道。

五公主壓低聲音，將顧慮跟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