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安同陶然討論著番薯的收成,殊不知,在京城的景離,數次徘徊在生死線上。
是的,在看到了物證跟書信之後,皇上數次起了殺心。
可想到他是五公主的夫婿,眼下五公主正懷著孩子,他一次次將殺心壓了下去。
“父皇,當年蘇家之事,確實很蹊蹺,既然北渠來了人,不若傳上來看看。”
“到底,駙馬是蘇家人,若蘇家真是冤屈,也該還他們一個清白。”
誰都知道,蘇家幾代戎馬,盡是忠良,卻忽然被扣上叛國通敵的罪名,之後全族盡滅。
誰也沒想到,蘇家竟然還有後代。
哪怕後代有罪,可既然此事提出來了,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過了。
朝中有不少老臣站出來,應和裴君熠的話。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傳北渠使者。”吩咐一聲,也就是半個時辰不到,北渠使者就進了宮,還帶來了人證。
十一站在殿內,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那人就站在殿中,自稱是北渠王王妹,亦是北渠使者。
此時,北冥嬈已經卸掉了全部的偽裝,但她的個頭,跟那雙眼睛,還是讓十一認出了她。
注意到十一的目光,北冥嬈只裝作不知道,該說的都說完了,她暫時退到一旁,就在十一身邊。
趁人不注意,她踩了十一一腳。
腳上一疼,十一差點跳起來,也虧得如今的北冥嬈吃了藥,不然這一下子,就得讓他變成單腿蹦。
“你們是北渠人?”瞪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皇上緩緩開口,卻透露著威嚴。
“回……回皇上,我們兩個都是。”雖然是北渠人,這邊的話,卻說得很流利。
“當年之事,你們全都清楚?”說這話的時候,皇上的眼中,再度浮現出殺意。
若兩人點頭,他就讓人帶下去慢慢審問,然後藉機殺掉,若搖頭,倒是可以再問幾句。
也不知是不是猜出了他的想法,兩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如此,誰也鬧不清這兩人到底想表達什麼。
“這些東西,你們可都認識。”讓福祿拿下去,送到兩人面前,他們仔細看過之後,連連點頭。
“認識,原來在這兒了,說起來,這東西還是當年一個姓田的人交給我們的,說是當做酬勞,可不知何時,這東西丟了。”
“至於這些信,倒也是他帶來的,但不是他寫的,我見過他寫的字,絕對不是這樣。”
皇上眯了眯眼,在場的大臣,不免議論紛紛。
九皇子的臉色很不好看,沒想到,蘇家的事兒,會牽扯到田家。
身為皇子,田家又是他的外家,基本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這件事,別說是他,怕是他母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家的覆滅,竟然跟田家有關?若是如此,只怕田家……
九皇子皺起眉來,有些後悔將此事給揭出來,他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
聯想到之前,田家接連出事,他忽然明白,自己這是中計了!
只能說,對手實在是狡猾,先讓田家接連出事,讓父皇對田家失去耐心。
緊接著,藉著自己的嘴,說出景離是蘇家人的事兒。
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