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閹？”皇上瞪大了眼睛，殿內聽到太醫回話的眾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太醫，你說顧大人乃是天閹，此話當真？”裴君熠的聲音，壓過了殿內竊竊私語的動靜。

聽到問話，太醫面向他，衝著他行了個禮，“回殿下的話，臣為醫多年，少年之時曾隨著臣的師父，診治過天閹的病人。”

“當時的記憶，哪怕現在都很深刻，顧大人的脈象上，確實是如此顯示的，臣……臣剛才摸了一下，可以確定。”

“到底何為天閹？”聽太醫說完，裴君熠再度開口。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明白天閹的意思，裴君熠讓太醫再解釋一遍，自然有他的用意。

“回殿下，宮中當差的太監們，皆是透過種種手段，拿掉了自己的子孫根，如此，便再也沒有了生育的能力，想同女子親近，更是不能的。”

“這天閹，是生來便如此的，不需要任何手段，雖有，卻無法同女子成就好事，更不能讓女子有孕。”

一時間，殿內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人們震驚於顧言拿著五公主的玉佩，跟皇上求娶五公主，更震驚於他一個天閹，還想著求娶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甚至不惜抹黑公主的閨譽。

這膽子也忒大了呀！

“父皇，請為兒臣做主！”太醫的話，五公主聽得分明，她恨恨的瞪了一眼殿中的顧言，跪在皇上面前。

這會兒，顧言似乎沒那麼疼了，雖然還倒在地上，可手已經不捂著了。

若仔細去看他，就能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無神的。

然而沒人會仔細去看他，眾人的目光，大都匯在上首處，可以看得出，此時皇上的臉色，極其難看。

“顧家還真是養了個好兒子！”伸手扶起五公主，皇上想到了剛才顧言說的話。

“來人，把顧言帶下去！”吩咐一聲，立刻有人進到殿中，將顧言從地上拖起來。

細微的響指聲，在殿內響起。

除了顧言之外，似乎沒人注意到。

眼中漸漸有了神采，顧言下意識想要動一下，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被人給拽住了。

不僅如此，還向著殿外拖去，他有些不解，抬頭看向上方。

皇上的手中，捏著五公主的玉佩，五公主站在他身邊，同皇上一起看向他。

除了皇上跟五公主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在看他，甚至指指點點，他卻越發不解，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上，皇上！微臣……”有心想問一問，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傳來，頓時，他的嘴被堵住了，隨即被拖出衍慶宮的正殿。

殿內重新恢復的平靜，皇上的目光，從在場的眾人身上掠過。

雖然沒說什麼，可在場的眾人卻能明顯感覺到屬於帝王的威壓。

顯然，皇上這是在警告他們。

“既然剛才說了，除夕之夜，本是喜慶團圓的日子，趁著今天，再添一件好事，雖然剛才出了些意外，卻也不妨事。”

言語間亦帶著警告，同時也似乎做出了決定。

五公主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聽見皇上的聲音，再度傳來。

“景離，朕欲將五公主許配給你，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