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盯著裴君熠，九皇子的眼中，好似能滴出血來。

“老七，又是你！”咬牙切齒的開口，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計劃竟再一次被老七破壞。

到底是為什麼？他如何得知的？

或者，他其實是誆騙自己的？

如此想著，他略微鎮定些，卻見裴君熠的身後，忽然扔出幾個圓咕隆咚的東西，咕嚕嚕的滾到九皇子面前。

瞬間，九皇子就認出了那幾個人的身份。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相信的話，那麼現在，他再也無法心存僥倖了。

因為地上的那幾個頭顱，正是他跟麥爾迅手下的人。

“老九，別掙扎了，乖乖投降，或許我可以跟父皇為你求個情，讓你不會死的太過難看。”

裴君熠當然不會放過他，要不是他，璟安也不會受到驚嚇，從而動了胎氣。

幸好人沒事，不然現在就讓他償命。

“老七，你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明明雙腿已經廢掉了，為什麼你還能站起來！”

重新看向裴君熠，九皇子緊咬牙關，嗓子裡隱約有血腥氣蔓延。

“你還活著，我怎會死呢？”雖然田家倒了，田氏被打入冷宮，可老九還活著。

過去，他做了許多事，前世的他，還是害死所有人的兇手之一。

確實，前世已經過去了，他重生了，可既然老天爺讓他重生，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就是回來復仇，改變一切的！

“老九，你還不認罪！”上首處，皇上的聲音傳來，九皇子身體一震，轉頭看向他。

“父皇，你為什麼不肯將皇位給我？當真要給老七嗎？你不是討厭他嗎？為什麼忽然喜歡了？”

“當初，他的腿廢掉了，你都不願意去看他，不就是覺得，他不是你的兒子嗎？為什麼忽然就對他好了？為什麼？”

瞪著發紅的眼睛，九皇子一聲聲質問著。

皇上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發麻。

“老九，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拍了下桌子，皇上怒聲開口。

“我胡說？父皇，你是心虛了吧？當初你聽信謠言，認為俞皇后跟蘇將軍有染，於是設計了許多。”

“不僅蘇家覆滅，俞家活不下來，連母后都死了，你以為這些事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我也知道，知道的還不少呢！哈哈哈！”

說完，九皇子放聲大笑，模樣癲狂。

裴君熠站在殿中，瞧見他這副模樣，再看看上首處的皇上，他坐在那兒，似乎被氣得不輕。

“來人，來人，還不把老九拖下去！”忽然，他拍著桌子，厲聲吩咐道。

“怎麼？惱羞成怒了？是啊，你是皇上，高高在上，怎麼會允許別人說起你做的荒唐事呢？”

“老七，你看清楚，這就是你拼命保護的好父皇，沒準，他只是表面屬意你做皇帝，實際上恨不得你去死呢！”

“尤其是現在，你還知道了一切，怎麼樣？沒想到吧？沒想到你的母后是被父皇殺掉的吧？哈哈哈！”

質問完，他再度放聲大笑。

裴君熠的目光，落在皇上身上，雖然這一切早之前，可如今在殿上提出，還是讓他覺得……無比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