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黃色的臉,甚至連死時的表情,都定格在了臉上。”閆至陽語氣平靜,蹲下身去。
我見他戴了白色手套,正在清理小孩屍體旁邊的浮土,似乎想將那屍體用手搬上來。
“我不幹了,這特麼太嚇人了!”說著,我立即轉身就走。
可這一轉身,我頓覺全身更冷了。因為那十八個被閆至陽放置石子標註的埋屍地地面上,都躺著一個青黃色如青銅娃娃的嬰兒。這些孩子樣子雖然不同,但是都差不多年紀,幾個月大的樣子,一起嗚嗚呀呀地哭。
我看到這裡,立即又退到閆至陽身旁去,哆嗦道:“這,這些都是鬼,鬼麼?”
“都是鬼,不過沒事,你繼續挖吧,我的鏟子頭裡面含有銀的成分,有一定的辟邪效果,但是也不至於傷害嬰靈,只能給它們一定的震懾作用。”閆至陽很淡定地說道,走去下一個埋屍點。
夜黑風高的,必須忍著恐懼去挖這些全身發黃如銅的嬰兒屍體,這特麼也真夠遭罪的。我一點點地刨除嬰兒屍身旁邊的泥土,儘量不去看他們那張可怕的臉。
但是回頭見閆至陽,不僅毫無懼色,而且挖這東西簡直跟挖蘿蔔一樣,乾脆利索,沒多會兒就挖出了一半。
我驚訝地看著總裁哥親力親為的行為,大為感動。一旁的妞妞見我動作太慢,一直跟著幫忙。
但是我依然不太敢看這些嬰兒屍體,基本都是閉著眼或者眯著眼將這些東西搬上來。由於戴著手套,我也感覺不到這些嬰兒屍體到底是怎樣的觸感,但是隔著橡膠手套,我能感覺到這屍體硬邦邦的,確實像是殭屍一般。
可能是閆至陽使用了什麼道法,也許是他說的手上的鏟子真有辟邪效果,我倒是沒有再看到這鬼娃娃的陰魂出現。挖到第四個的時候,我依舊在看到那裹屍布的時候閉著眼睛去摸頭。但是這一次卻沒摸到,於是我睜開眼一看,見我由於害怕,站的距離有點遠。
於是我湊近了去,揭開那裹屍布。可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一張青黃色的銅娃娃臉,正睜著眼睛盯著我冷笑。
“別,別,冤有頭債有主,這可不是我害你們的啊!!”我哆嗦著往後退,卻見那娃娃像是復活一般,從土裡伸出一隻同樣青黃色的手,衝著我抓來抓去。
“閆,閆少!!你快來看!!”我哆嗦著喊閆至陽。
“吼什麼,瞧你那點兒膽子。”閆至陽不耐煩地嚷道。
“有個活了的!”我幾乎帶著哭腔嚷道,生怕一會兒這小鬼爬到我腳邊兒給我腳背上來一口。
“這是殭屍化的狀態,沒事。”閆至陽走過來看了看,然後很淡定地說道:“而且還只是半殭屍化。”
“我去,你,你覺得這稀鬆平常?”我吃驚地看著他。土裡那個小殭屍依舊在晃動,似乎想從土裡爬出來。
“這是幾個孩子裡活得最久的那個,大概十八個月。這個時候,小孩大腦裡有了一定的思維,未必是成體系的那種,但是很可能對這個世界有所認知。因此它中邪術死後,能夠半殭屍化,而其他的只是兩三個月大的嬰兒,基本沒什麼自主思維,所以也沒有意志力能夠最終殭屍化。”閆至陽說道:“你放心吧,這種邪術雖然惡毒,但是這些小鬼在我跟前還成不了氣候。繼續挖吧,還有兩個,這個就交給我。”
說著,閆至陽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符咒,唸了聲咒語,便將那符咒貼到晃動著胳膊的嬰兒殭屍身上。貼上之後,那嬰兒便不動了。而閆至陽就跟拔蘿蔔一樣將那屍體從土裡給拔了出來。
經過這一次驚嚇,我嚇出一身冷汗,不過膽兒倒是練大了。將最後倆屍體順利挖出來之後,在閆至陽的指導下,又按照別的方位將屍體挨個埋了下去。
等忙完這一切,天也矇矇亮了。而正跟閆至陽說的差不多,在埋葬十八個嬰兒屍體的坑洞裡,也埋葬著十八個木匣子,匣子裡面放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嬰兒模樣的銅人人偶。
閆至陽將這十八銅人人偶都放回箱子裡,看著埋好的土,嘆道:“只有最後一道工序了。招魂。”
“招魂?這都有死了十八年的,你怎麼招啊?”我問道。
“其實這十八銅娃娃的邪術,是一種死亡迴圈。”閆至陽說道:“而它的惡毒之處,也就在於這個死亡迴圈。張大哥的姐姐給我看過倆人的八字,而透過晚上的見面,我給夫妻兩人看了看面相。雖然說兩人沒什麼大富大貴的命,但是晚景不錯,命中有一子,是王侯將相的命盤,貴不可言。當然,如今是二十一世紀了,說王侯將相也不合適。總之這孩子的命盤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