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不想吃牛肉粉?”
鐵忠一聽到牛肉粉嘴裡便開始分泌口水了,但是他卻倔強地不放手,因為他知道,墨松這一去一回,肯定又要被叉開話題。
墨松悠然說:“啊——我這幾天在醫院附近發現一家粉館,那裡的牛肉粉可真香啊,隔著遠遠的十條街都聞得到,那牛肉咬一口,哎呦簡直好吃得……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鐵忠:“……”與此同時,他肚子再次咕地發出了一聲長鳴。
“快去……回。”鐵忠疼得不想說話,能省一字是一字,反正自己這個樣子墨松肯定要照顧自己的,他哪都別想去。
墨松說:“嗯,很快。”他又拿起毛巾擦了擦鐵忠額頭,鐵忠覺得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柔,心裡有種淡淡的滿足感。
看著墨松的動作,鐵忠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
“我……女朋友呢?”鐵忠問。
墨鬆動作一停,隨即繼續為鐵忠擦拭汗水,語氣平淡道:“她一週前已經來過一次了,看你還沒醒坐了半小時又走了。”
鐵忠釋然地鬆了口氣,心想還好她沒事。
墨松把毛巾放好,說:“我走了。”他站起來,離開了病房。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墨松一走鐵忠心裡就有點發慌,這是一個單人病房,視窗向陽,外面陽光明媚,微風輕輕地鑽進來拂在他臉上,還帶著淡淡的青草花香。
鐵忠閉上眼,感受著這片詳和的寧靜,以驅散心中的不安,就在這時,他腦子裡突然電光火石地閃過了一些片斷。
“!”
鐵忠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他努力地去判斷那些畫面到底是自己記憶的錯亂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然而思來想去,所有思路都指向最後那一個答案。
他曾經在夢裡夢到這一場大爆炸!
是的,鐵忠這一段時間經常被一些惡夢纏身,那個天上有兩個月亮的夢境其實只是他印象最深的一個夢,還有其他無數零零星星的夢也經常在夜深人靜時光顧於他。
就連將他炸成重傷的大爆炸,也是他的夢境之一。
鐵忠突然感到頭髮一陣發麻,他確信自己不是被炸糊塗了,因為曾經他做惡夢驚醒之後都會將夢境的內容詳細地記錄在自己的日記本上,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記日記的過程,所以,這個想法並不是爆炸所產生的記憶錯位後遺症。
墨松很快就回來了,他跑得全身大汗,手上還提著一次性碗盒裝的牛肉麵,淡淡的香味正從裡面飄出來,刺激著鐵忠幾乎要乾枯的嗅覺。
牛肉麵一來鐵忠就什麼都不去想了,他這段昏迷的時間來幾乎都是靠輸營養液過活,胃裡早就空空如也。
墨松幫忙扶起鐵忠,讓他半靠在病床上坐著。
“剛才我問過醫生了。”墨松說,“醫生說你沒有傷到胃,所以可以不用吃流食。”
鐵忠一張臉白得厲害,虛弱地點頭。
墨松端著牛肉粉拌了拌,夾起一柱粉送到鐵忠嘴邊,鐵忠微微張嘴,墨松便把粉送了進去。
鐵忠輕嚼了兩下,感受著嘴裡香糯的味道,鼻子突然一酸,眼前就模糊了。
墨松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他拿起紙巾擦了擦鐵忠的眼角,鐵忠抽了抽鼻子,說:“沒事,就是心裡很感動,謝謝你。”
墨松臉上微紅,道:“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居然還來說這個。”
鐵忠心頭一暖,將嘴裡粉條吞了下去。
那一碗粉很快就被鐵忠吃完了,鐵忠肚子飽了之後氣色好了許多,便與墨松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或許是心情變好的緣故,鐵忠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剛醒來的時候那樣痛了,他看著眼前的墨松,覺得自己再去問他為何不理自己的時候恐怕會讓關係回退到之前,於是便沒有再提相關事情,兩人十分默契地恢復了往日的親密。
鐵忠突然想到自己的夢,於是對墨松道:“松子,我有話想對你說。”
墨松:“嗯,我聽著呢,什麼事?”
看他那樣子恐怕還以為自己要問他為什麼突然不跟他聯絡之類的話,鐵忠心裡想著,嘴上卻說:“我最近做了一些夢。”
鐵忠的話明顯出乎了墨松的意料,只見他抬了下眉毛:“夢?什麼夢?”
鐵忠道:“就是這次的爆炸案。”
房間裡靜了。
“你是說你夢到了這次的爆炸案?”墨松半晌後說,“這很正常啊,爆炸的時候對人的心理產生衝擊非常大,你被炸之後夢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