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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目光轉向自己的嚴父席鐵榮的那刻,她看見席鐵榮眼裡裝滿了疑問,似乎在詢問,梁越剛才那番話,是真是假?真的住一起同居了?

席慶諾一向怕他,她想她一輩子的勇氣全在兩年前那次決裂用完了,以致於她不敢對視席鐵榮的目光,她十分孬地低垂著頭。

她這樣可謂是預設?

只見席鐵榮臉色陰鬱起來,眉頭緊鎖,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梁越臉色全然無緊張之色,非常淡定地等待他想要的結果。他已經賭贏了一半,席慶諾沒有當面否定他,他不知道這是否表示她心裡有一絲絲的喜歡他?抑或者這僅僅是他太瞭解她秉性的緣故。

席慶諾一直不夠勇敢反抗她的父親,只懂得順水推舟。而韋辰鳴是她河流的一個潮汐,逆漲返潮。然而那是一場劫,她並沒有因此變的“壯觀”,反而讓自己更“悲觀”。她不再相信自己,也不再相信別人,執意又固執地選擇孤芳自賞。

他知道她不會反駁,那麼剩下的一半賭注在她父親席鐵榮身上。之於對她父親席鐵榮的瞭解,可謂是勝券在握?

“也行,只是你們年輕人年輕氣盛,多注意點。”席鐵榮終歸是妥協了。

席慶諾聽席鐵榮如此一說,傻愣地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埋怨地看著梁越,撒謊不臉紅本來就不對了,還誇大其詞,亂說一通,真是豈有此理。

她也就這點志氣,在心裡嘀咕,用毫無殺傷力的眼神殺人。她這個樣子,對於梁越而言,直接無視。

這頓飯,席慶諾可謂是食不下咽,雖然後面又是體面的“寒暄”,但因為中間的插曲如魚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無比。

飯後,席鐵榮讓梁越到他書房去談談,留下的席慶諾和席靈芝兩人在廳裡,等待發落。獨處的兩人,席慶諾覺得分外尷尬,一時不知如何自處,又見妹妹不發話,只能乾笑地準備逃竄,她說:“靈芝啊,你想喝什麼嗎?我去冰箱拿?”

席靈芝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眼神低垂,目光鎖在自己的腳尖上。她半晌才低聲問道:“姐姐,為什麼是他?”

“……”她當然知道席靈芝所指的是什麼。可她不想回答。

“姐姐,從小到大,我樣樣比你強,老實說,我覺得很有優越感,所以我對你好,你來襯托,這樣更體現出我。唯有梁哥讓我有挫敗感,無論我怎麼努力,怎麼去討好,他始終不正眼看我。我允許梁哥喜歡別的女人,哪怕那人比我差,我也可以自我安慰,我沒有狐媚子的騷味,把那個女人想的有多差就有多差。可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是我姐姐?一個我再瞭解不過的姐姐?姐姐,你說,我該怎麼安慰自己?”她抬頭之間,又是淚眼婆娑,那滾滾的熱淚從眼眶奪眶而出,她的心也禁不住狠狠一悸。

她該怎麼說?該和當初一樣?她做不來。她向來是光明磊落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現在的她,是真的喜歡梁越,而且剛才所發生的,她也不能說出真相。她一來要面子,二來她怕她爸爸,三來或許她留有私心。

她選擇了套,她說:“我去廚房找椰汁,呵呵。”

她喝了足足有四瓶椰汁,才慢悠悠從廚房裡出來。廳裡已經有兩男人,至於席靈芝,不知去哪裡哭鼻子去了。席慶諾不知道她父親和梁越聊了什麼,但從他們之間的臉色來看,應該是談比較快樂的事?

梁越見席慶諾從廚房出來,走過去伸手把她撈到自己臂膀之下,蹭了蹭她的臉,一臉笑意地說:“今晚你住這裡,行嗎?”

“當然行啊。”這不是廢話,住自己怎麼不行了?她多麼想自己的床啊!

“嗯,你床挺大,夠我們倆睡了。”

“什麼?”席慶諾聲音一下子提高一倍,尖著嗓子問他,覺得這話太不可思議,太天方夜譚了。

沒想到席鐵榮面有不悅地指責席慶諾,“要有女孩的樣,扯著嗓子吼誰?”

席慶諾立馬龜毛地閉上嘴巴不說話。

席鐵榮面色和悅起來,再對梁越說道:“慶諾房間有浴室,越越,你自便,我回房睡了。你們也早點睡。”席鐵榮一直是早睡早起的生活作息,一般八點半就會睡覺,早上四點爬不起去晨練兩個半小時,司機便開車接他去部隊。

“席叔叔晚安。”他笑的滿面春風。

席慶諾很看不慣他這麼淡定的樣子。她想,早晚有一天,他會讓他拜倒在她的“豬蹄”下。

待席鐵榮上樓後,確認已不在正常人類聽力範圍內,席慶諾才蠻橫地朝他“哼”了一聲,“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