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態度,一慣是縱容的:“說。”
“嗯,我想了解一下:以後如果我想找你,怎麼打你電話?今天上午,我本想打你電話的,可不知道你辦公室號碼。”
“蘇喆知道的,你怎麼不問他?”
“我想聽你親口說,可以嗎?”
有關他的一切,她就想從他嘴裡挖出來。
“當然可以。白天找我辦公室電話,號碼是:*******,晚上打裴園,或是南宮我直達的電話,號碼你也記一下……”
慕戎徵交待的很爽快。
蔚鴦記了記,兩個人又閒聊了一番,你儂我儂之間,盡是柔情蜜意,一時時不飛逝,竟一聊就停不下來了。
“小鴦,張副官已經把了權珍現在所在地址的電話查到了,你也記一下吧!”
“好嘞,說吧!”
唰唰唰,她記完,叫道:“謝謝男朋友,掛了啊,我要去給權珍打電話了。”
“喂喂喂,你這是過河拆橋。”
他還想和她聊聊呢!
“嘻嘻嘻,現在都快過午休時間了,我們已經聊了快一個小時了,你呢好好上班,我想念朋友了,去給她打通電話,不打擾你正常工作……”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不想念我。”
慕戎徵胡攪蠻纏。
“想的想的,非常非常的想,回頭等你下班了,我再找你煲電話粥。現在你好好工作,早早把事情辦完了,我等你回溫市。男朋友,再見。”
掛了。
慕戎徵還是有點小受傷:友情和愛情,那小丫頭,好像更看重友情啊,真是一個壞孩子。
同一時間,蔚鴦覺得有這樣一個能力超群的男朋友,還真是一件不錯的好事。要知道權項那官位也不低,想要立時立刻把人家現在的電話尋出來,若沒點本事那是根本辦不到的。
緊跟著,她就給權珍打了電話去,是權項接的,沒一會兒轉給了權珍。
“蔚鴦,蔚鴦,最近學校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怎麼樣呀?沒事吧!”
權珍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激動地直叫。
“沒事沒事,我好著呢……”
兩個人歡天喜地地聊了起來。
蔚鴦這才知道她去了權項就職的地方,現正一邊治療一邊戒毒,白天,權項找了人照看她,晚上,他會親自陪著女兒。
權珍說,現在的她,由父親親自照看著,過得非常好。
蔚鴦聽著很替她高興。
*
暑假第三天,天放晴,蔚鴦跑去陪了小乖一整天。
小乖穿得特別漂亮,還紮了兩個小辮子,上面綁了一對蝴蝶結,垂著長長的飄帶,笑容甜甜的,只是面色顯得太過蒼白了。
另外就是,小乖的體力明顯不比以前,一整天時間,她有一半時間需要休息,另一半時間,她也不能往以前那樣蹦蹦跳跳——並且很容易出鼻血,也很容易碰傷,一傷著,很難痊癒。
上午,她走得快了,摔了一跤,腳上就生了一片淤青,司小北可心疼了,再不許他亂跳,就像老母雞一樣護著她,那份發自內心的關切,真讓蔚鴦驚訝:這個司小北待小乖真得是好到了骨子裡。
中午,她盪鞦韆,也不算是劇烈運動吧,結果卻流了好多鼻血,可把蔚鴦嚇得不輕——現在這孩子已然變成了水晶娃娃,根本就磕碰不得。
午後,小乖睡了,蔚鴦陪著她,直到她深睡才悄悄退出來,和司小北關在書房聊天。
這個少年悄悄告訴她:“小乖現在吧幾乎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樣,不能急跑,不能亂跳,也不能玩盪鞦韆這樣的遊戲,吃得也少了,消化功能正在衰退。睡的時間和醒著的時間,幾乎是一樣的。慢慢地,她睡得時間要比醒的時間更長。”
說這些時,他的語氣是極度悵然的——世上有些絕症,再如何高明的醫生都拿它束手無策,除了等死,再無他想,這種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哪怕他說可以讓小乖再活回來,可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再怎麼厲害,也難免傷情。
蔚鴦聽著,忍不住問:“最後會怎樣?”
這種症狀,她是頭一回見。
司小北迴答:“有一天,她會一睡不醒。而在之前,我唯一能為她做只是守著她,努力幫到你和慕戎徵。除此之外,我已經無計可施。”
蔚鴦聽著心裡難受極了,吃著那杯不加糖的咖啡,嘴裡嚐到得盡是濃濃的苦澀。
“蔚同學,關於我之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