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給裴淵做過全面檢查,給了一個診斷,以後要戒酒戒菸戒夜生活,必須好好的休養——否則,他那個胃,就會廢掉。
裴淵扔下打火機,瞪了幾眼,哼了兩聲,“不想讓我抽菸,那你們倒是給我安生點呀……說,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鬧那麼大一出,還把燕金庭打成那樣……”
一想到這事,他就上火,好好一個慈善晚會,鬧得差點不歡而散——作為舉辦方的主持人,老四在中途鬧了失蹤不說,還讓要毆打和監禁了北江的人,這簡直就是胡鬧。
“燕金庭他就是個該打的雜種。”
慕戎徵暗暗哼了一聲,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幹過的事。
裴淵真是有點頭疼,這個孩子,是真的真的太愛搞事情了:“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要是沒有趕得及明,蔚鴦就要被他給糟踏了……爸,他燕金庭在他們北江愛怎麼胡來那是他們北江的事,可他來了我們南江,還敢動我的女人,我告訴您,沒當場一槍把人嘣了,是我給北江留了面子……”
慕戎徵沉聲叫了一句。
果然是為了那個孩子。
“那燕金庭殺人的事呢?”
裴淵又提到了另一件事。
“我讓人爆出來的。他把蔚鴦嚇成這樣,我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一定覺得南江可以由著他胡來。像他這種人,乾的缺德事可不少,我搜集了,本來不是想對付他的,可既然他想玩,那我就讓他好好受受罪……”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他不會賴賬。燕金庭冒犯了蔚鴦,他怎麼可能讓他輕輕鬆鬆就回北江。就算要放他回北江,也一定要臭掉他。
“行,這樣警告他一下也行。以後做事時謹慎些。不要讓任何人抓你把柄。你現在代表的是南江,你要做的事,必須是私事服從國事。那天你按了火警,後又失蹤不見人,你讓兩江兩地的路政們怎麼看你。太不負責任了,你知道嗎?如果你想要讓所有人以你為方向,就不能出半點差錯……”
這些道理,慕戎徵當然是懂的,可能是他還年輕吧,在他眼裡,國事再重要,私事也要兼顧。如果不能兼顧,他還要那些權利做什麼。完全沒意義——蔚鴦是他做任何事的意義所在,一切有她分享,未來才是美好的。
“知道了,以後,我儘可能以大局為重。”
只是儘可能而已。
裴淵也就不再多說這事了,當即轉了話題:“現在說說老五和蔚鴦,他們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們是同學。”
對此,他只給這麼一個解釋。
“如果真是同學,老五今天會這麼鬧騰?那孩子根本不會撒謊……”
裴淵可不傻,今天的事,讓他想到了兩個月前的事:那天老四看到蔚鴦和老五在假山那邊說話,急匆匆就把人給拉走了,這裡頭肯定有貓膩。
“爸的意思是說,我在撒謊?”慕戎徵無比冷靜地反問,“我想要蔚鴦,不是今年遇上的才看上的,是十年前我遇上她時就喜歡上的。若要論一個先來後到的時間,我比他早認得蔚鴦不知多少年……我這條命還是蔚鴦救的……他指控我搶蔚鴦,真是笑掉人大牙……”
這麼一通解釋,倒是讓裴淵有點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說,蔚家那孩子就是在溫市救你的那個神醫婆婆的關門弟子?”
當年的事,老四提過那麼一茬,裴淵記得,這孩子還因為當年屠寺的事,大病過一場,做夢時還一直叫“小乖”。有過一回,他撞見這孩子做噩夢,就問了一句“小乖是誰”,老四因為剛做噩夢,情緒激動,就說了一些他在平津的遭遇,這才知道的。
“對。”
“她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大哥哥?”
“不知道。”
“你沒和她相認。”
“不敢認。”慕戎徵低下了頭,“怕她還在氣我。會惱我。”
“你……你怕她?”
裴淵噎住了,他家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四,居然還有怕人的時候,還真是新鮮啊……
慕戎徵臉上發燙,“她那脾氣,真要鬧起來,軟硬不吃,我搞不定。爸,這世上什麼都可以算計,就是真心沒法算計。”
“那她呢?她是真心喜歡你的嗎?”
裴淵瞧著兒子如此用心,心下有點憂心。
“當然。”
這一點,他無比肯定——也許最初的時候,她並不怎麼喜歡,可現在,她的心裡肯定有他。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把這層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