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瞅著。
“三妹,你立了大功,我這個姐姐不認也就算了,難道連奶奶,還有我爸都避而不見了嗎?”
蔚蘭叫得特別大聲,語氣酸溜溜的,引來不少人側目。
聽聽,一上來就給人套高帽子,真他媽太不要臉了。
“如果想讓我把你和蔚虎做得事曝光出來,你大可以再這麼叫嚷嚷……蔚蘭,我和你們家的關係,那天在廢倉庫時已經斷得一乾二淨……如今,你要是想把大伯的官位也給整沒,行啊,你好好鬧,回頭我就和裴伯伯打個電話,看看你們能有什麼好下場……”
湊到她耳邊,蔚鴦微微笑低聲警告,而後審視面色慘淡的她,還好心地給她整整領帶,正常說話道:“這幾天不行,我得去複習,就不回蔚園了,感謝大伯的邀請,回頭有空我和媽會回去的。接我的車來了,就這樣,再見……”
無比瀟灑,揮揮手,奔向自家的車——現在,蘇冉可以正大光明把車開過來了:這是南宮派下來的車,她用得名正眼順。
蔚蘭氣得笑容慘白,恨不得在原地跺腳,可不能,絕不能,她得維持形象,心下卻恨得毀天滅地。
為什麼這死丫頭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啊?
她看上的男人,喜歡她。
她盼著她倒黴,她卻每每逢凶化吉。
本以為這一次她一定在劫難逃,結果卻爆出二叔成了總司令的恩人,這死丫頭更是幫著找到了金庫,荀蒼一場禍亂,反成就了她得了一等功,就此順理成章和裴家攀上了關係……
啊啊啊……
真是要瘋了!
她怎麼就這麼好運啊!
今早上,父親更是叮囑她說:“回頭要是在學校見到你三妹蔚鴦,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到時我會親自去請。咱們是一家人,必須要好好聚一聚,好好吃上一頓,好好攀一攀關係。”
她和母親都沒和父親說:其實他們家和二嬸家這關係怕是再難修復。
瞧瞧這死丫頭,以前只知道在她面前低三下四,現在那囂張的模樣,她真想狠狠抽她一頓,把她那副狐狸精似的臉蛋徹底劃花了,才能解去心頭之恨。
可這也只能暗中想想而已。
沒一會兒,蔚文急匆匆跑了來,看到蔚蘭獨自等在校門口,他左右張望著,怪問:“人呢?你妹妹呢?還沒出來嗎?”
“走了!”
蔚蘭悶悶直叫。
“不是讓你攔著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有什麼用?”
蔚文氣得怒叱,引得陸續在離校的師生們忍不住轉頭觀望。
蔚蘭委屈得想哭,心裡又酸又恨,低低叫道:“她現在那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可會擺架子了,憑我怎麼請得動她?”
“請不動,就給我拖著啊……行了行了……那你知道她現在住哪嗎?”
蔚文退而求其次,既然沒能在學校請到人,那就去家裡請。
“她就跟我說了一句話:這幾天不行,我得去複習,就不回蔚園了……其他一句廢話都不肯同我說,直接就跑了……我怎麼知道她現在住哪?”
“……”
蔚文心裡那個窩火啊,卻又無計可施。
早知道二弟和裴家有這樣一種關係,早些年他們就該去攀這個關係,說不定這麼多年下來早打進瑞都那個政府圈了,何至於在溫市當一個小小的財稅局局長。
哼,程蒽那是故意的,故意要看他在這種小官位上苦苦掙扎,卻不肯幫他一幫。也怨他有眼不識泰山,沒把這個弟婦當回事。
悔啊!
悔不當初。
現在想獻個殷勤都不能。
氣得他心角痛。
“走了,回家了,等明天,不對,等後天考完試,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拖住她,到時我會早點過來請的……”
“知道了!”
蔚蘭心下難受啊,自己在二嬸面前出過那種出格的事,真要把二嬸給請過去,二嬸若是把這些事全給說出來,她和哥哥一定要被父親生生打死的……
唉,死丫頭啊死丫頭,你活在這世上,還真是要禍害死我了……
*
蔚鴦回到四合院,一進門發現母親程蒽已經回來了,楊媽也在,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做晚飯呢。
“蔚鴦,回來了啊,我剛剛還在和楊媽誇你呢,這院子買得好,我喜歡極了,不大不小,清靜,又能做花又能做菜,還能養魚栽荷。絕妙啊……”
程蒽對這個新家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