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要笑。”他捧著她臉,說得認真,“我就愛看你笑,整個人幸福得就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能把我整個陰霾的天空全給照亮了。”
蔚鴦彎唇,撲過去抱住了他,把那些壞情緒全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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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慕戎徵果然陪她去商城,買了一隻超極大的小白熊,他說,這樣小乖可以抱著小白熊睡了。
晚上,他們在裴園留宿,裴翹蓮依舊是給安排睡兩屋,結果,這位四少爺半夜三更又翻牆上樓進了蔚鴦的房,直到天亮才回了屋。
裴翹蓮看得分明,選擇睜一眼閉一眼。
天亮,吃過早餐,小情侶動身坐專機飛溫市,直接回了家,一進門就說了說訂婚的情況,老太太約見的事也說明了。
程蒽想了想,說:“那就在9月9日見個面吧,到時再詳談。”
吃過晚飯,程蒽給慕戎徵準備房間——今天陸經年沒回來,因為蘇冉這幾天去視察工作去了,他呀,屁顛屁顛就跟了去,這院子不大,客房不多,程蒽就把他安排在陸經年屋裡頭,還給換了被套。
“喂,你該不會真要讓我睡客房吧!”
慕戎徵不好意思和程蒽抗議,只在蔚鴦面前嘀咕。
“將就將就。”
蔚鴦嘻嘻笑,心想,今晚單獨睡也是好的,這幾天她有點累。
誰知慕戎徵擺出一臉酷酷的神色,一口拒絕:“不將就。我只睡你。回頭等程姨睡了,你給我開門。”
“不行,等一下我得去媽屋。”
“幹什麼去?”
“陪陪我媽。”
“那誰陪我?”
“乖乖睡覺。今天不陪,我有要緊事。”
“什麼要緊事?”
“回頭再細說。”
現在,她一個字也不想說。
“戎徵,陸先生房間的床單已經換過,是全新的,你好好休息。”
程蒽從客房出來時笑吟吟的。
慕戎徵恭敬相謝:“謝謝程姨。”
“蔚鴦,你也早點睡。”
“媽,我和你睡一屋,我有話要和你談。”
她抱住程蒽回屋,臨進去,回頭衝他壞壞一笑,而他拿她無可奈何——唉,看來啊,今天他是沒老婆可以抱著睡了。
就這時,進了屋蔚鴦又折出來,匆匆忙忙跑去了廚房那邊,跑得風似的,他一時好奇,跟了過去,看到她又跑了出來,手上抱著一瓶紅酒——那是他們從瑞都帶回來的,因為蔚鴦說:小的時候,她常常看到母親省出錢來去買紅酒——那是因為,她父親愛喝紅酒,以前在瑞都時她跟著喝了一些,後年,每天她父親祭日時,母親就一定會買一瓶紅酒,一祭亡靈,二慰未亡人之心,這不,她就讓慕戎徵給帶了一箱上好的紅酒。
“哎,你拿酒幹嘛?”
他拉住她。
“不告訴你。”
她嘻嘻笑著跑進了房,把門給甩上了,對身後的程蒽說:“今天高興,媽,我們吃點酒,慶祝一下?”
“你這小鬼,平日滴酒不沾的,一沾酒就會醉的,還能喝酒?還是喝點牛奶助助眠吧……我倒是可以喝一點……”
程蒽取笑她。
“媽,您小看我是不是,之前我是不會喝,但現在我已經略略會了一點。放心,我不會喝多的,就一小杯……這酒,好著呢……”
起了塞子,醒了酒,她倒了兩杯,多的那一杯呢是程蒽的,少的一杯的是她的。
程蒽笑著接過高腳杯眯了一口,讚道:“嗯,還真是不錯。這酒,有年份了,這味道,真是醇。”
“真的嗎?我怎麼喝不出味來!”蔚鴦呷了兩口,沒啥感覺。“媽,你怎麼從來都不和我說你跟爸的事?我記得你說過,你會喝紅酒全是我爸教的……”
狀似漫不經心,她笑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提的,全是過去的傷心事。每每想一回想心裡就疼,不提了。”
那語氣可堅決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們喝酒,來,媽,我敬您一杯,謝謝您這麼多年以來對我的愛護,要不是您的教誨,也不會有今日的蔚鴦。我喝一小口,您得幹掉啊……”
程蒽先是怔了一下,而後深深睇了一眼,才接話道:“這紅酒是慢慢品的,不是用來牛飲的……”
“我不懂,反正,我敬您您就得喝。這是在家裡,您真要是醉了,就當松筋骨了……”
“好好好,我喝,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