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真要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她要難為情死。
哪像他,天生皮厚。
“不理你了。”
她瞪他一眼,拿了溼衣服,搬了藤椅去烤。
慕戎徵懶洋洋一笑,搬了藤椅也坐到了爐子邊上,看著她對著爐火烤著衣服,使其受熱均勻。
“哎,現在可以說一說情況了吧!”
蔚鴦瞄向他。
“我有點困了,想休息一下。衣服烤好叫我。”
說完,閉上了眼。
“喂。”
他不肯說這是什麼意思?
“別吵。我已經有兩天兩夜沒睡了。”
抱胸他往藤椅裡縮了縮,一副我很累的模樣,臉上也的確有倦容。
兩天兩夜沒睡?
他到底在幹嘛?
不過,像他這種身份,出任務時顧不上睡覺也正常。
她在心裡暗暗咕噥著,沒有再追問,而是開始安安靜靜地給他烤衣服。
沒一會兒,他居然就發生了微鼾之聲,她看在眼,有點心疼:這樣蜷坐也能睡著,可見他是真的累了。
很快,衣服烤乾了,她將乾衣服蓋在他身上,又把爐子拎到邊上,就這樣痴痴地望著他:這些天,也不知他做了什麼事,冒著這麼細密的雨水,說來就來了。
知道她在此的,也就只有楊翦,想來,他是和楊翦見過面了。
很想知道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卻被他身上的傷給勾住了魂:額頭有一處皮綻開了花;左手上有一道一寸長的劃傷,都沒顧上包紮,可見他行色有多匆忙。
悄悄地,她去取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傷口,卻把他吵醒了,忽然就睜眼看她。
“你睡,我給你包紮一下。”一頓又道:“也許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嗯。”
他應著,又閉眼,可見有多信任她。
這人素來不喜歡讓人親近,而睡覺時是一個人最最脆弱的時候,若非信任,他豈會願意將他最不設防備的一面呈現在她面前?
如此一想,她不覺甜甜笑了笑,被信任的感覺真好——曾經的她,從沒在他身上體驗過這樣一種經驗,現在她感受到了,滋味棒極了。
*
裡屋。
蘇冉有聽牆角,還偷偷開了門,瞧見他們抱在一起,不覺輕輕一笑,折回往地鋪躺下進,只看到權珍一臉驚疑地望著自己。
“蘇冉姐姐,剛剛那人是誰?”
“這個嘛,以後你自己問蔚鴦。”
蘇冉沒有多說什麼,關於蔚鴦和慕戎徵的關係,還是由她自己親口去說明比較好。
權珍不再追問,心下只覺得來的那個迷彩軍人很在乎蔚鴦,而蔚鴦也在乎他——他們的關係,想來很非同一般吧!
如此想著,她的腦海裡閃過了那個救她出來的男子——被她抱著的感覺,與她太刻骨銘心了,現在想來,真是好面紅耳熱。
可惜,來了這裡後,那個人再也沒來見過她。
哎呀,她這是幹嘛,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心還砰砰砰狂跳起來。
*
東方的魚肚白漸漸露了出來,天一點一點亮堂了,一輪紅日在緩緩升起來。
慕戎徵醒了,睜眼開,看到蔚鴦就坐在邊上另一隻藤椅上,也睡著了。
幾絲淡淡的朝霞透過東窗射進來,落在她明淨的眼孔,襯得她的肌膚紅撲撲的,特別的好看。
他枕在藤椅扶手上凝視,伸手輕撫其髮絲,昨天晚上的大火,令他慌了神,所幸,她不在家,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報告,楊歸一有事報告。”
這一聲響亮的報告聲,驚醒了蔚鴦。
“你到裡屋去再睡一會兒,我去辦點事。”
他繼續枕著,低低叮嚀,目光很溫柔。
“我不困了,給你們去做早餐吧!”
“我還吃過你做的早餐呢!”
“今天就讓你和你的兄弟們嚐嚐?“
“怎麼辦,我不想和我的兄弟們分享你的早餐?”
他低低地嘆息。
她笑,他的小氣裡透著濃濃的佔有慾。
“你快去忙,我去叫蘇冉姐一起做。”
“那就辛苦你了。”
他沒有反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起身,把身上的衣服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