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權珍不是應該在瑞都嗎?。”
“如果打電話之人沒有撒謊,那麼,登機處應該被作了手腳。”
蔚鴦想想就發寒:怪不得保姆說不能報警,原來人就被關在副局家。
“玉苑那邊安保很嚴,到了晚上,我一個人悄悄進去檢視沒問題,但,如果發現了人質,想要一併帶出來,光憑我一個人不行。而且那是副局長的別墅,現在又關了一個人,肯定有人看守。如果四少的特種隊在這邊的話,隨便讓我帶上兩個人進去,保管出入如無人之境。但現在,我們得另外想法子。”
這番分析極有道理。
蔚鴦撫著手心點頭:“如果那個保姆說得不假,那麼權珍現在傷得肯定很嚴重,在這種情況下,想把人悄悄帶出來不現實……我們必須光明正大的進去。前提是,我們得確定人真的在裡面。”
她暗暗思量罷,忽然叫道:“有了,我看昨天的報紙,好像看到楊翦代表總司令來溫市的兵工廠視察工作,昨晚落榻在兵工廠,今天還在溫市對吧……”
“你忙成那樣,還關注和你的學習沒關係的新聞?”
蘇喆有點訝然。
“我每天都會讀半小時報紙,那是習慣。新聞這東西多看看,可以瞭解政治和經濟上的走向。多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哪怕再忙,她都會讀一會兒,而半個小時,足夠她把當天的新聞了解清楚。
“這是一個好習慣……蔚鴦,你是想找楊翦幫忙?”蘇喆問得尖銳,“可是,他能幫你什麼忙?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權珍就在23號別墅內,就算是楊翦也不可能帶人直接進去搜查。”
“但是,他可以拖住警局的人。也可以透過職權找到權部長,他能請得動權部長儘快回來來保護他女兒,到時我們就不用參和了。”
蔚鴦聽權珍說過。她父親最近在辦一件頂頂要緊的事,根本聯絡不上。
“嗯,有道理。”蘇喆表示認同,同時又扔出另一個問題,“但是,你覺得我們怎麼說得動楊翦幫我們這個忙?這件事上,你指望不上我,我和他關係不好,請不動他。難道你想透過四少請他?四少去了平山那邊,我得到可靠訊息,四少正在作戰,那個地方通訊不便,根本聯絡不上。”
原來是去作戰了,怪不得音訊全無。
蔚鴦搖頭,目光一深,“不,我自己請。”
這話令蘇喆生一怔,“你請?你和他又沒交情!再說,你準備往哪裡請?”
蔚鴦不說話,思量片刻,“等天亮,我們出去一趟……回見……”
她噔噔噔上了樓,把摸不著頭腦的蘇喆扔在樓下不再搭理。
待進了臥室,來到床頭櫃前,蔚鴦取出之前慕戎徵臨走寫的那張紙條。
正面是他寫給她的叮嚀,而反面另外寫了幾行字:“記一下這個號碼,我一個摯友的電話,如果有事情,可以找他,他的名字叫雲弦。”
蔚鴦知道這個人,一個研究軍事武器的天才,瑞都城內一權貴家族的繼承人,最初那幾些年,他就在溫市的兵工廠內作各種研究工作。後來,他成為了他的支持者之一。
而楊翦昨晚上就住在兵工廠,所以,找雲弦就一定能找到楊翦。
她記得這個雲弦和慕戎徵關係極好,不過,這個時候時間太早,好像不宜打過去。那就再等等吧……等天徹底亮了。
*
七點四十五,蔚鴦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不是打給雲弦的,而是打到副局長家的。
政府機關的上班時間點是八點,此刻,副局長應該已經從家裡出發去政府機關了,在這種情況下,家裡應該只剩下保姆,以及看管權珍的人——那副局長沒老婆,也沒子女。
一般情況下,主人家的電話,主人不在,都是傭人接的。
她想試探一下。
很成功。
接電話的人,正是凌晨打來電話的那個聲音。
“我是蔚鴦,如果權珍還在副局長別墅,沒有被轉移走,請你說一句:先生,你打錯電話了,如果不在,請直接結束通話。”
保姆回了一句:“先生,你打錯電話了。”
結束通話。
很好。
非常好。
這說明權珍真的還在。
而後,她又撥了第二個號碼,雲弦的號碼。
“哪位?”
話筒內傳來了一個男人溫溫富有磁質的嗓音。
“雲弦先生是嗎?”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