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反對。
今年,他二十二歲,軍中功績已經立下不少,回去常留父親身側,開始和瑞都那些軍政界的老狐狸們過過招也是時候了。
但不管怎樣,對於軍部人心的洞燭,現在的他,遠遠不如楊翦。
不管是父親,還是姨丈,喜歡讓楊翦來和他交涉,就是想透過他來讓他更深入的認知——所以,楊翦與他,一直是不可多得的良師益友。
“對,當初跟總司令時只不過一連長,後來屢立軍功,總司令屢有提拔,才有瞭如今這個地位。對總司令忠心耿耿。”
楊翦和莫空空關係不錯,曾幾次三番一起喝過酒。
“趙志堂是莫空空提拔上來的吧!”
慕戎徵再問。
“對。”楊翦點頭:“趙志堂槍法不錯,身手也了得,在一次兵王比賽中,脫穎而出,最後被莫軍長看中,提拔了一下,那小子很會順杆爬,幾番立軍功,就升到了師長這個位置,十二年時間,從一個連長坐到正師長,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這樣一個晉升很不得了……我見過他,是塊好料,本來想找機會讓你和他認識一下……”
“這個人私下和裴元翃有往來嗎?”
終於,他問到了重點。
“前年年底軍部年會時,趙志堂來過瑞都,裴元翃在年會上和趙志堂聊得不錯,曾相約打牌。後來有沒有一起玩,我倒是沒怎麼留心。那個時候,和裴元翃說過話的人挺多。他只是其中之一。”
慕戎徵從來沒參加過軍部年會,一,不喜歡應酬;二,他是私生子,這讓他很不舒服,總覺得這種場合,與他格格不入。
“馬上找人盯著這個人,還有他的副官何彬。”
他一眯眼神,脫口沉叫,聲音透著一種驚人的肅殺。
那份緊張之色,不覺令楊翦凝思而望,“你在懷疑趙志堂已經和裴元翃勾結在一起?就因為他的副官去過通訊中心?”
“曹影已死,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趙志堂的副官何彬是通訊中心那些炸藥的提供者,可你想一想,南江對炸藥的使用控制得這麼嚴,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水,那些人哪來這些炸藥?政府機關裡想弄到炸藥,很難的,運輸火藥更難,但軍隊就容易了。
“我記得去年上半年,第九軍曾幫助路政部門開山闢路,呼叫過不少炸彈,如果有人有心從中調撥一些加上私藏,說真的,只要想弄,絕對不是難事……
“還有,擊殺曹影的人是個熟手,第九軍有的是狙擊手。”
這些皆是實情。
“重要的是,趙志榮是我斃掉的。如果他想對付我,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不光報了私仇,還能向裴元翃獻上最大的誠意。
“我是他的殺弟仇人,且知道他縱弟在溫市作威作福,而裴元翃可以許他錦繡前程,你覺得,怎麼做對於他來說更利大?”
顯然是後者。
這句,令楊翦的面色赫然一變。
如果趙志堂真想玩這一手,那麼,現在溫市與慕戎徵而言就是一個狼窩——趙志堂最近帶了一些兵就在城裡待著。
今天大清晨,他們還打過罩面:調查通訊中心情況時,他就在場。
這個人曾經還想借兵給他,怕他出門在外,沒人可用。
好在,雲弦將他的警衛隊盡數撥給了他,所以,他沒有用趙志堂的兵。
可如果他是內奸,那就太可怕了。
“如果僅僅是趙志堂想對付我,倒還好,要是連莫軍長都參予了,問題就大了。”
慕戎徵擔憂的是這件事。
“不可能。莫軍長知道你就是裴御洲,他很看好你,絕對不會和裴元翃有所勾結的。”
“好,那就由你聯絡莫軍長,全面監視趙志堂。”
“沒問題。”
兩個人正在說話,門外,有人緊急敲門,甚至沒等他們答應,來人就直衝了進來。
是面色慘綠慘綠的楊歸一,急聲叫了一句:“老大,出事了……”
“什麼事?”
慕戎徵的心因為他的面色而跟著一緊,眼皮直跳。
“陸經年遭襲,送至醫院時,醫院急救中心突然又跳出一批蒙面歹人衝急救人員進行射擊,造成重大傷亡,就在剛才,陸經年的助手阿坤打來急電求救,現在第一醫院一片驚慌,陸經年危在旦夕……重要的是,附近幾個醫院的醫生都遇襲了,或死或傷,根本無人能動手術了……怎麼辦?”
聞言,慕戎徵渾身一震,驚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