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轉動了一下心思,順理成章地回答道:
“對,我知道是都小寒乾的,可那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自從知道這件事後,我就和都小寒疏遠了……
“媽,我知道一直以來您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您在他身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他卻反過來害您,這件事太可怕了,我哪敢告訴您,所以只能一個人忍著。我沒有告發,只是不想您難過。
“今天他那麼說,全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他怕您生了兒子會棄他不顧,也以這種想法認定我心裡是這麼想的。
“媽,我怎麼可能害您?怎麼可能?我是那種連蚊子都不會去拍死的人啊……”
這個晚上,沈文清沒有得來沈夫人的安慰,反而要去安撫,讓沈夫人相信,她是無辜的。
費了很多口舌,沈夫人最終還是信了。
這虧得她多年以來,在母親眼裡形象良好,否則,是極難過關的。
也正是這天晚上,都小寒莫名昏迷,送去醫院急救,急救了兩天兩夜,沒挖出什麼線索,也沒把人救回,這人就這樣死了。
死得好。
沈文清知道後很開心。
沈夫人聽說後,呆呆地坐了好幾個小時,最後只嘆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她自然不可能把這件事聯想到沈文清身上,當真以為這是自殺。
至於沈嘉樂,最近組織幹部去深造,根本不在溫市,越發不知道這件事了。
都小寒的屍首沒有拿回來,依舊留在警署,警方要作屍檢,懷疑這不是一件普通的自殺事件,而是謀殺。
對於沈文清來說,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週日,她早早睡了,她告訴自己,這件事過去了,不要再多想,也不用再多想。
週一,沈文清去上課,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事,一如平常去讀書,卻倒黴的遇上了那個叫她恨之入骨的賤丫頭:蔚鴦。
她淺笑款款,容光煥發,一副被愛情滋潤的模樣,真的很讓人想去把她的臉孔給撕碎了。
憑什麼她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這賤丫頭卻過得滋滋潤潤的?
總有辦法毀掉她的!
總會有的。
傍晚放學後,接沈文清的車來了,她第一時間問司機:“禮物帶了沒?”
司機說:“帶了帶了。在後備處。”
她檢視了一下後備箱,而後喜滋滋地上了車,說:“走,去古韻長廓。”
今天是楚驍遙的生日,拋開那些不愉快,她帶上準備好的生日禮物去拜訪。
生日禮物是一盆怒放的茶花。
楚驍遙不喜歡名車名畫,也不喜歡珠寶手錶之類的奢侈品,他只喜歡養各種花花草草,尤其最愛茶花。
沈文清喜歡楚驍遙。
應該說,最初的時候,她喜歡的是裴御洲,那個人冷冷酷酷的樣子,會不知不覺吸引女生,希望能得到他的關注,成為他身邊特殊的存在,可後來,她喜歡上了楚驍遙。
裴御洲長得特別帥氣,他的顏值,他的個性都有一種魔力,可惜,他的眼裡容不下任何一個女孩子,除了那個小乖。
而楚驍遙呢,卻是一個陽光男子,他成熟,他優雅,他穩重,他笑面迎人……他和母親是生意上的朋友,和父親是交往密切的忘年交,這樣一個人,自然比裴御洲更吸引人。
在古韻長廓,她見到了楚驍遙,一臉甜美乖巧地送上親手栽培的十八學士。
楚驍遙忙得都忘了今天居然是他的生日,面對沈文清送的禮物,他又意外,又喜歡,直誇讚道:“文清,想不到你不光讀書讀得好,還這麼會養花呀……現在都六月份了,這茶花還能開得這麼好,真是難得……太難得了……”
其實沈文清不愛養花,但是楚驍遙喜歡,她這是投其所好。
“我媽說,養花能修心養性。所以,我家養了很多花。養的過程當中,不光能提練一個人的責任心,還能學到很多知識。”
只要說起花,楚驍遙就會滔滔不絕,和她談得很歡。
本來,楚驍遙都說了,讓人準備晚餐,和她一起吃一頓飯——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不想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內的電話鈴響了,楚驍遙拎起電話,第一句話居然是:“喂,是蔚鴦嗎?哎呀,終於來電話了,我一直守在電話機邊上,一刻都不敢走開……”
直到這一刻,沈文清才知道楚驍遙一直坐在辦公桌前,哪也不去的原因竟是在等蔚鴦的電話。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