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好的天氣,碧空如洗,透著歐式皇家貴族氣息的南宮,在明豔的陽光底下顯得無比的優雅。
放眼望,花團錦簇中的華宅,會讓人想到一個詞:盛世繁華,而會忘卻那些明爭暗鬥所帶來的血雨腥風。
這裡是瑞都,這裡是全南江最興盛的大都市,是乍一看能讓人看到無限希望的地方。
因為它正在暗中引領整個A國的走向,在三地當中最具影響力。
蔚鴦走在陽光底下,呼吸著那充滿花香的空氣。
南宮極大,走了一會兒,她遠遠地看到母親程蒽在楊媽的陪同下快步走來,嘴裡叫著:“小鴦……”
“媽。”
蔚鴦當即撇下顧副官飛奔過去。
今天的母親穿得很時尚,一改平常的褲裝,一身洋氣的套裝,踩著皮鞋,自然捲的頭髮被綰成了髻,稍作打扮後,竟流露出了幾分貴婦的模樣。
“哎喲,走慢點,小心摔跤……”程蒽急聲叮嚀著,待走近了才又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呀?”
“昨晚上。”蔚鴦撲上去抱住了母親,說:“媽,您這麼打扮真是好看,楊媽你說是不是,現在,你看我和媽是不是不像母女,反倒像姐妹倆了?”
楊媽笑著打量,“對對對,現在就像姐妹。這古話說得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媽年紀又不大,這麼一打扮,當然好看。”
程蒽被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蔚鴦嘻嘻直笑。
三個人隨意說了幾句話,顧副官過來說,他要去忙,有事可差遣園內工作人員,若園內工作人員解決不了可去找他。
蔚鴦再三道歉,待人家離開後,她把母親拉去附近一處臨池的露天吧檯前,馬上提到了剛剛自己經歷過的事,“媽,我剛剛見到裴總司令了,這是真的嗎?您和父親曾經救過他,我們家和裴家還有婚約一說?”
“嗯,真的。”
程蒽點頭,一臉慈愛地撫了撫女兒那張小臉,眼神顯得有點古怪,似在追億什麼,好一會兒才說道:
“十六年前,裴司令跑來東原找人,被人暗算了,受了重傷,那時,你爸難得得了一個假期,陪我省親祭祖,正巧遇上了他,救了他,當時你父親還捱過一槍。為了表示感激,裴淵給了我們一塊祖傳的信物,匆匆許下了婚約。喏,就是這個,你看……”
說話間,程蒽自懷中掏出一物遞上。
那是一枚極精巧的玉墜子,鳳凰為形,雕工精緻,小巧剔透,一看就是一件寶貝,而鳳凰的背後,刻著一個字“慕”。
“媽,我聽說裴淵是被裴家收養的,慕這個姓,哪怕他後來長成了也沒有再用上,我就納悶了,這麼好的寶貝,慕家哪得來的?”
這種東西若流出去,絕對價值連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關於裴淵真正的來歷,只怕只有裴家人知道。
蔚鴦想了想,轉頭問楊媽,“楊媽,你知道嗎?”
“不清楚。四少應該清楚,小鴦想知道,回頭可以問問四少。”
但她並不準備問,關於他和他家裡的事,他有若心總會和她說的,如果不想說,那一定有他的原因——其實,這些都是過去的事,知或不知,沒什麼要緊的。
“媽,我覺得好奇怪。”
“什麼奇怪?”
“您和爸有恩於裴家這件事,您怎麼從來都沒和我說起過呀?”
她已然跳了話題。
“當然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蔚鴦很想知道。
程蒽神情一閃,輕輕一嘆道:“我和你爸是前總統帶出來的人。有傳言說,前總統遇刺,和南江裴家有關。蔚鴦,前總統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前總統對你父親更有知遇之恩,他們一家卻無端鬧了一個家破人亡,再加上你父親慘死,至今是誰挑起了那場政變,一直沒有一個說法。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我們救過裴淵的事又有什麼好提的。甚至於曾經一度我後悔過:當初我和你爸怎麼就救了這麼一個人?”
當一個人憎恨上另一個人,對方能力又無比強大,在這種情況下,只想太平度日的她除了絕口不提,又能如何?
可蔚鴦還是很想不通:“既然如此,您後來怎麼會想到把我嫁給慕戎徵的?”
“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不想你嫁去姚家受罪,只能這麼做。”
這理由為什麼蔚鴦覺得有點牽強啊!
她有種潛在的錯覺,母親好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