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私事,沒怎麼帶人,一度曾悄悄潛去東原,在折回時,中了埋伏,受了槍傷,命懸一線,當時是蔚武夫妻救了我一命。”
呃,啥?
這當中居然還有這麼一樁舊事?
蔚鴦驚訝啊!
慕戎徵也驚奇。
如果真有這事,之前程姨怎麼一句也沒提?
“爸,您是一早就知道蔚鴦是您救命恩人的遺孤嗎?”
“不知道!”裴淵回答,“當年我得了救助,蔚武夫婦並未留真名。”
“既然沒留名,那您是怎麼知道這年事的?”
“蔚二太太這個人,我還是有幾分印象的,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也不再漂亮,但輪廓還在。我記得清楚,當時,蔚二太太有孕在身,蔚武先生陪太太回家省親告祭亡靈,正好和我在途中遇上了。蔚武先生出於謹慎心理,自稱蔚二,照顧我足足有三天三夜。臨別之時,為表謝意,我曾贈他們一件信物,說過一句:他日他們若持信物來見,他們的女兒可以做我裴家兒媳,他們的兒子可以做女婿,也可以以此信物保他們一條性命。昨日,蔚二太太在楊媽的護送下來了南宮,手執當年信物,我才知道你嘴裡的小女朋友,就是我救命恩人的遺孤……”
啥?
啥?
啥?
這話一出,不光是蔚鴦傻眼了,連慕戎徵也徹底驚到了。
這真的是太讓他們始料未及了。
蔚武不光有恩裴家,而且,當初兩家還曾口頭約定要做兒女親家?
冥冥之中這是天意嗎?
慕戎徵還從沒遇上一件事這麼稀奇過,之前,他還一直在愁,自己若非要娶蔚鴦,家裡只怕會被他鬧一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可就算如此,他想娶她這份心思絕不會變,哪怕賠上前程——大不了就是撂擔子,帶上蔚鴦出國,尋個無人知道的地方,平靜度日,再不管A國如何如何,南江如何如何。
他覺得:人這一輩子,把自己的日子過開心了,才是最最值當的,否則功成名就卻一輩子孤寂,還是白活了這一場,結果,事態卻是一轉再轉。
“爸,您是說我們兩家本身就有婚約在?我……我沒聽錯吧?”
他真的挺怕空喜歡一場的。
“對。”
裴淵看得分明,自沫蓮過世之後,再不曾笑過的四子,因為這句話,那素來冷寡的唇角高高揚起,隱隱的笑意似破雲而出的晨曦,一寸一寸在他臉上泛開來,明麗而搶眼。
適時,他轉頭看同樣驚愕又想要笑的蔚鴦,破口就是一句滿心歡喜:
“聽到沒,你是我命中註定的新娘子……”
蔚鴦一臉懵圈。
這是真的嗎?
母親這番出來就是為了找裴總司令要求履行這門婚事的?
可這要是真的,那之前母親怎麼隻字未提啊?
這太沒道理了!
“臭小子,當初許婚事的時候,可沒說配誰,裴家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兒子。”
見四子有點輕飄飄,裴淵故意損了一句。
“大哥二哥已結婚,早出局了。不配我配誰?”
一口語氣想當然而然的,可霸道了。
“你五弟已經回來了,年紀還正好和蔚鴦相仿……還是同學……”
“不行,蔚鴦是我的。”
慕戎徵馬上沉下臉把蔚鴦摟進了懷。
裴淵見兒子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那濃濃的佔有慾還真是大,不免又衝蔚鴦瞅了又瞅,心下起了一些擔憂——這孩子對蔚鴦用的心好像太重了,用情越深,越禁不起傷,但願這個小姑娘以後不會傷了他的心才好,畢竟還年幼,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哎哎哎,你這也太沒規矩了,以後我會把蔚鴦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來養,不准你再隨隨便便欺負她,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動不動就沾人家便宜,小心我揍死你……”
這小子這是在向他宣告:這是他的女人。
哼,也太不避諱了。
“那您揍死我吧!我就賴上她了,這輩子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
養兒這麼多年,這是裴淵第一回看到自己這個嚴謹自律的兒子,露出了少年人才會有的稚氣,而與他言談也多了一些父與子的隨意和親呢。
蔚鴦繼續發懵:之前一直擔憂會被裴淵瞧不起,結果怎麼完全大轉折了啊,他他他,他居然要把她當女兒來養?沒聽錯吧!
“蔚鴦,記住了,以後這小子要是敢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