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信口胡謅,只要她說能治,就一定可以治。”
慕戎徵就是這麼的信任她。
裴元麟盯視他:“你知道她會手術?”
“嗯。”
“可是,她才十六歲,怎麼可能懂這種腦外科手術?”
這真的難以想象,完全不是常理可以解釋的。
“別問我。這個我也不知道。”
伴著這聲唏噓聲,慕戎徵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小丫頭片子,居然連後路都已經想好了:如果這是裴元翃設的局,那麼,這人為了保命,就一定會滿足蔚鴦的要求,這件事就一定會有其他轉機。
“我能見蔚鴦了嗎?”
“沒問題,但是,你得保證,暫時不準開記者會,我們必須得看看裴元翃會有什麼應對反應?”
“行。我答應。”
*
十分鐘後。
手戴鐐銬的蔚鴦被帶來了辦公室,
“快開鎖。”
慕戎徵斜了裴元麟一眼,語氣兇得很。
“我真是前世欠你的。”他長嘆一聲,只得幫忙開了:“辦公室留給你們了,我出去一趟。”
“謝了。”
慕戎徵高聲道了一聲,待他離開,才轉身對一直跟在身邊的蘇喆說道:“阿蘇,去炒幾個菜進來,我餓了……”
“是。”
蘇喆走了出去。
審訊室內就剩下這對小情人。
蔚鴦擼了擼手,看著幾步遠的慕戎徵,微微一笑,心下挺欣喜,這麼快就追來了,真好。
“金子搬完了?”
沒有哭訴,沒有叫屈,她開口第一句話很不著邊際。
“你還有心思關心什麼金子?”
慕戎徵有點無奈。
不過十個小時不見,他卻覺得分開了很久很久,尤其是這趕回來的兩個小時裡,他都急得火燒眉毛了,她倒好,平靜如井水,不急不躁,明明才十六歲,卻老成的就像三十歲,沉穩的讓他驚歎。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眼裡心裡全是這個弱質纖纖的小姑娘。
“我挺好奇那些金子能值多少錢?”
蔚鴦露齒淺笑,本來,她穿得是軍裝,不過被帶回來之後就換了衣服,現在,她身上穿得是一件普通白襯衣,卻襯得她肌膚勝雪,看上純淨如水,特別的有學生氣,但是,眼底卻透著說不出來的狡黠。
“這很重要嗎?”
眼前小小的她,是獨一無二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一房子的金子,外加你大哥一條命,我在猜想,裴淵總司令能不能想個法子保我一命?”
其實,她不確定那些毒品是不是裴元翃給藏下的,如果不是,如果他不能查出幕後之人,怎麼辦?
說真的,她不想讓慕戎徵以公開她和他關係的方式,來澄清說明——這樣做,萬一對方有後招,慕戎徵就會受制於人,所以,如果由裴淵出面,想出一個萬全之策,這件事會變得很容易。比如說:房子是裴淵給讓人租的……
慕戎徵是何等聰明的人,一下就會過意來了,不覺揚了揚劍眉:“回頭我會去找裴元翃……但是,你確定,你能救他?”
“那得等我看了他的腦部片子才能確定。但以我估計是可以的,他現在的病還沒壞到不可救藥。不過,真要動了這手術,往後頭,他絕不能再過多操勞,只能靜養,養個三五年,只要不復發,說不定還能活上一二十年,要是復發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呀……”
突然,他一把就將她給抱住了:“他是死是活,我管不著,我只要你好好的……”
這一刻蔚鴦靠著,由那鐵臂將她摟著,那些深藏著的不安情緒,悄悄地就被抹平了。
“我沒事!”
回抱住他那厚實的身體時,她拍了拍他的寬背,心裡暖暖的。
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於,你遇上一個優秀的他,他把你捧在手心上,把你看作是他唯一的絕世珍寶——這種被呵護的感覺,金錢買不到,那是愛情裡最美好的模樣,最初的渴望:終得一份依靠,就想這樣地老天荒。
是的,這個男人對她的緊張,令她一再沉淪,再也無法自拔。
這一刻,她只願與他的未來,可以有荊棘滿地,但不要有彼此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