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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比我好使,人緣比我好,能力比我強,還把酈南鑫迷得七葷八素。
“她憑什麼做安家的女兒,憑什麼做第一夫人,她的女兒憑什麼有好日子過——
“對,我就是想讓你過得沒一天太平日子……
“程蒽以為把你推進裴家就沒事了嗎?
“哈哈哈,我聽說了之後真是要笑死了,堂兄妹亂倫,這種新聞多有意思啊,我一直在等你們把事鬧得再大點再大點……
“本來我還想利用霍巖,讓你知道身上的深仇大恨,結果,那蠢蛋居然想憑一己之力殺了裴御洲……
“不過,這樣也好,程蒽急了,居然把裴淵給弄成這副慘樣。怪有意思的。真的怪有意思的。
“我喜歡看你們受盡折磨。
“裴御洲——那個小孽障,早該把他悶死在他媽肚子裡的……
“我恨裴沫蓮,我恨她。
“要不是她,我怎麼會嫁了一個假丈夫?
“要不是她,酈南紳怎麼可能二十年如一日讓我守活寡……
“要不是她,他怎會那麼絕情絕義?不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冷落我二十幾年?
“他居然還想離婚,做夢……做夢……做夢……
“這輩子,他生是我的丈夫,死了也要和我同穴……
“不對,我要讓他悔不當初,我要毀掉他兒子——他不是最心愛那個死鬼嗎?那我就讓她死了都要恨他入骨。
“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居然不姓酈?他是怎麼可能不姓酈?
“不對,不對,不對,他在撒謊。為了救他兒子,他連這種謊都謊得出來?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安靜在房內來來回回走著,一會兒衝她直吼,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對著門外大喊大叫,一會兒又恨得直跳腳。
大致情況蔚鴦明白了:安靜因為恨安寧,才在暗中長年累月地讓人折磨她;安靜因為恨裴沫蓮,才攪盡腦汁地想讓裴御洲陷入醜聞。
但有一點說不通,程蒽說過的,當年她帶她離開東原時,有人想殺她,有人想保護她——當時,安靜應該沒那本事追殺程蒽,當時她手上沒多少政治力量。
在她的想法中,這想殺她的一派,和想保護她的一派,能力應該棋鼓相當,如此才能互相掣肘,這個人肯定不是安靜。
也就是說,東原政府內還有兩股力量,他們曾經參予過前總統遇刺事件,或者他們借這件事做過什麼文章。
他們會是誰呢?
她凝神望著安靜,想了又想,突然驚叫了出來:“我爸是那個老女人暗中聯合南江的裴亙害死的是不是?她想謀權,她想奪位,是她一手把酈南紳推上了總統位,可一直以來她一直在把持著總統的許可權,所以,一直在暗中操縱紅樓的人,一直就是死了丈夫,沒了兒子,利用一個假兒子在玩弄東原政治的老太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