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鴦睡了去,桔色的燈光下,她沉靜而溫柔,美好的就像精緻的娃娃。
慕戎徵躺在邊上,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留戀在她好看的臉蛋上,那修得漂亮的柳眉,那秀氣俏挺的鼻,那紅潤嬌軟的唇,那白裡透紅的腮,還有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都那麼好看,而那雙纖纖素手此刻就在他手上,他親了一下又一下,總覺得親不夠。
不知看了多久,他起身上了一趟洗手間,重新拿起那封信,看了又看,翹了翹唇角,心情複雜極了。
蔚鴦的說法,真的太太太離奇,可偏偏她說的,和這封信聯絡起來可以證明,她沒在編故事,她的預知能力,她的醫術,還有,小乖一直纏著他要叫“小爸爸”,以及司小北對蔚鴦的關心,還有他的保證,都是一種證明。
他死過一次,因為蔚鴦的重生,人生再次從頭開始,並且走出了另一條道路——任何一個人聽到這種事,都會覺得荒唐。
可他卻信了。
而這一刻,他想的是這麼一件事:那時的自己得有多白痴,婚姻生活居然浪費了整整13年,最後還走到了離婚這條路上。
那笨男人是他嗎?
對此,他表示很懷疑。
重新躺到床上,把蔚鴦擁入懷,他的思緒又一轉,忽就想起了那些初初將她拐到手的時光,那性子和之前他認得的她完全不一樣,諂媚討好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嗯,那時的她,應該很討厭他的吧,卻要裝出一臉的喜歡,這小東西,當時心裡在玩什麼小心思?
她真的真的挺好奇。
天亮時,當她欣欣然從他懷裡醒來,衝他展顏而笑時,他忍不住吻了她,而後問了她這個問題。
蔚鴦想了想,撲哧笑了,笑容迷離而惑人,說:“當時啊,我只想著要好好利用你的有才有勢,好好的讀書,然後離你十萬八千里,讓你再也不能左右不了我的人生……”
真不是什麼動聽的話。
聽罷,慕戎徵一臉受傷,“我就這麼討你厭?”
“對啊,以前的你,真的真的好討厭……只知道板著臉,只知道命令,只知道把我發派國外,直到你死在我面前,我都沒搞明白,你到底是喜歡我才和我結婚的,還是想虐待我才想把我和你捆在一起的?總之,你就是一個迷,我呢,一直迷迷糊糊,根本沒辦法讀懂你……”
撫著他的臉,她輕輕嘆息,曾經的自己可怎麼也想像不到後來會發生這麼多曲折離奇的事。
慕戎徵擰眉想了想,“所以,你之前一直想改變我?”
“嗯。溝通才能拉近距離嘛……你以前根本不懂怎麼和我溝通,有時我真的挺好奇你是怎麼當上總司令的……”
“現在呢,我還讓你討厭嗎?”
他問得無比嚴肅。
“你覺得呢?”
“我要你說……”
他把臉湊得更近了。
她撲哧撲哧笑,點點他的臉蛋,“我要是還討厭你,怎麼可能會和你上床?”
“哦,那麻煩蔚小姐用另一句話來表達一下。”
他輕輕誘惑著。
“哪句話?”
她故作不知。
“我愛你。”他又啄她的唇,“這輩子,再也不和你分離……”
“嗯,我聽到了。真乖……”她輕輕笑著擼他頭。
“淘氣是不是?”他挑眉,在被子底下捏她。
“我哪淘氣了?呀,別捏。疼……”
“來,照著說給我聽。”
“肉不肉麻?”
她低低笑。
“我這麼古板嚴肅的人都說了,你好意思不說?說不說?”
“呀……你摸哪?”
“你要不說,我就……”
“就怎樣?”
“就不讓你下床……”
“你當色狼當上癮了是不是?”
“沒過癮。繼續……”
“唔……”
*
張副官在門外頭守著,看了看手錶,已經九點了,裡頭還沒有動表。
大胖嘀咕道:“老張,要不要進去看看?”
趙白石拍他頭:“你傻呀?咱們總司令這麼多年以來有晚起過嗎?”
大胖摸著後腦,“沒。”
趙白石白眼:“那你這是想進去找罵是不是?酈小姐在裡頭呢,總司令好不容易和她好了,睡個懶覺怎麼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就算睡一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