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小北的確有問題。”
他先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什麼問題。”
她耐著性子追問。
慕戎徵坐下說,“阿蘇今天上午飛得江市,然後去了江縣,找到了司家,根據織布王司贏的所說,這個司小北五歲時就掛在他名下,是司家老太爺讓這麼過繼的,但之後那些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司小北。”
竟有這種事?
蔚鴦詫異,“一個五歲的孩子,沒有大人養著,那他後來是怎麼長大的?”
這事的確好奇怪。
“司贏說,司小北一直由司老太爺教養著。而司老太爺並不住江縣,所以,這個孩子後來那些年,住在哪裡,在哪裡讀書,家裡還有誰,他一無所知,也從來不過問……”
“……”
“可不久之前,司小北親自去了一趟江縣,將一個名叫司小希的孩子過繼到了他名下。”
“……”
“司贏還說,這些年,他從來沒在這個孩子身花過一分錢,可是這個司小北卻很有錢,不但有錢,還有車還隨從……而且,那些隨從身手個個了得……”
總之,越說越玄。
蔚鴦不由得乍舌,背上一陣陣發涼,半晌道:“應該是司家老太爺的錢吧……”
這是一慣的思維方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有什麼作為,他所享有的一切必然是承了祖蔭。
“問題是司老太爺並沒有錢。”
“……”
這太詭異了。
說到這裡,慕戎徵看向蔚鴦:“聽到沒有,在沒有把這個人的來歷查清楚之前,以後儘量不要和他們往來。這兩個人有古怪,你居然還想把人收留到家裡。不準。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記住了沒。”
那份專斷獨裁,果然長在他骨子裡,隨時隨地都能冒出來為他減分。
聽罷,蔚鴦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四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可這並不影響我和他們做朋友……”
慕戎徵見她如此固執,心下也挺無奈的,將她一把拉過來,又想戳她額頭,卻被瞪了回去,他只得收了手指,沒好氣地叫了一聲:“你到底是天真呢,還是蠢笨?”
“我怎麼蠢笨了?”
她覺得好無辜。
“他們接近你別有動機,你沒看出來?”
是嗎?
是嗎?
其實她隱約也有點感覺,但她樂意裝傻,更不想和他們保持距離:
“我還真沒看出來。一個得了絕症的小女娃,一個是疼愛妹妹的好哥哥,請問,我身上有什麼是他們想圖謀的。哦,對了,忘了說了,那小女娃的病,我治不了,且活不過今年年冬,請問,我們英名神武的四少,他們能在你我身上圖到什麼好處?”
她攤著手問,問得神情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