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您見面的是何昆對吧!”
這句話一出口,程蒽的面色好似又蒼白了好幾分,先是呆了一下,而後是澀澀的苦笑,“小慕,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程蒽走向陽臺,坐到藤椅裡,望著窗外那豔陽高照,臉上盡是追憶,語氣是決絕的,“可是,我什麼也不能對你說。有些事,應該爛在肚子裡。你別問了。那個何昆,如果可以,不要追究,放了……當我求你……”
“給我一個必須放的理由。”
慕戎徵跟了進去,不動聲色地反問。
看得出來,她心事重重,卻又不肯說道出來,足見那件事與她千難萬難的。
“沒有理由。”
程蒽的口風很緊。
好奇怪,她為什麼不肯說呢?
如果她說何昆手上有她親生女兒,這好像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畢竟那是她的骨肉,為了救自己的女兒,把這個隱瞞了十多年的秘密道破,完全合情合理啊!
他的心思那是一轉再轉,忍著,沒有把那張紙給捅破,而是含蓄地敲起邊鼓,“媽,這個人要是不收在牢裡,以後還會來禍害你和蔚鴦的。我不可能一直守在你們身邊,你們的安全會成大問題。我不可能讓人把他放出來。”
程蒽怔怔的,轉過頭時,忽往慕戎徵面前跪了下去:“四少,當我求你了。”
反應竟如此強烈,可見她是想救她女兒的。
可既然有這個心,為什麼不說破?
明明她知道他身份的呀!
慕戎徵百思不得其解,忙上前扶,叫道:“媽,您這是幹什麼?”
“我只求你這一次。”
“他到底拿住了您什麼軟肋?竟要讓您如此反常地提這樣一個不合理的要求。”
慕戎徵灼灼盯著,沒有再去扶,而是有力地質問起來。
程蒽的嘴唇,抖了抖,卻蒙聲不吭。
慕戎徵立刻轉身走出,最後逼了一句:“只要您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看在蔚鴦面子上,你任何無理的要求,我可以予以滿足。但是,如果您不肯說,對不起,這種危險份子,我沒辦法縱容他在你和蔚鴦的生活裡自由活動……”
待下樓走到一半時,慕戎徵聽到一陣隱隱的哭泣傳出來,他不由得又折了回去,看到程蒽倒在地上,正在掩嘴輕泣。
這一刻,慕戎徵可以非常肯定:除了蔚鴦不是她親生女兒這件事,程蒽心裡肯定還藏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