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蘸了點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字:裴,並示意他看,緊跟著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這邊能拿到第一手訊息,能知道瑞都,乃至三地實現共治後的發展方向,能瞭解什麼行業是最掙錢的,能將經濟風險控制在最低,並且還能得到最好的貸款渠道……
“楚先生,我想你應該是明白的,這個姓代表的是什麼,聰明如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的吧……”
指著那字,她吐出的話,震撼了在座三個與當今來說最傑出的優秀男子。
陸經年驚駭:小慕不是說不會把家世拿出來大作文章的嗎?怎麼這丫頭三言兩語就把這底牌給撂了出來。
慕戎徵驚怪:這丫頭,怎麼知道他姓裴?誰告訴她的?誰呀?要知道,不管是在海濱,還是溫市,知道他身份的,除少數幾個身邊人,概無他人。
楚驍遙震驚,精神跟著猛得一凜,目光灼灼如烈火,盯向了平靜無波的慕戎徵,這人,竟姓裴?
世人皆知,如今的南江是裴家的天下。
裴司令一手掌握著制空權、制海權,操縱著商貿往來,平衡著各方勢力,裴淵是A國曆史上少見的政治家、軍事家、經濟家,南江雖然時不時仍有一些流血衝突,但是南江仍是三個自治區最繁榮和穩定的地區。
一個商人,如果能和裴家搭上關係,那的確能得百利,可同時,也會惹上一些麻煩。
古有龍子奪謫,那裴司令雖不是一國統率,卻是一方雄主,三區之中,獨他實力最強,如今他的兒子們都已長大,各有經營,各有盤算,和這種家族捆綁在一起,一旦站錯隊,他朝就有可能傾家蕩產。
所以,這有利,更有弊。
由於VIP太陽傘貴賓席價格菲然,這邊聚集的人並不多,一眾人不說話時空氣立刻就靜默了下來,唯聽得海浪陣陣,海鷗低吟,而座上之人則是各有思量。
少頃,楚驍遙笑了笑,眸神深深地打量著,“楚某人不才,不怎麼和軍政府打交道,唯一知道的是裴司令有兩子一女,且都在大眾面前露過眼。南江人都知道,大公子病弱,二公子眼盲,三小姐傾國傾城,就不知你們兩位是……”
他有意拉長了語氣。
蔚鴦卻淡一笑,反問道:“怎麼,楚先生這是在懷疑我們的身份嗎?”
楚驍遙揚眉,“古話有云,小心駛得萬年船。”
“也對,也對。”她聽罷,連連點頭,“嗯,這麼說吧,楚先生,我們是誰,等哪天南宮舉行大宴了,舉國的報紙上必有照片放出來。
“如果楚先生還是覺得不放心,你且去打聽一下,昨晚是誰調動了一個團的兵力去剿匪的。悄悄告訴你,我是那個被擄的人。”
兩句看似尋常的話,卻能驚天撼地。
慕戎徵再度驚懵:她竟然知道南宮即將舉行大宴?
楚驍遙卻頓悟了一件事。
他自然知道昨天發生的綁架案,只是一直不清楚被綁之人是誰,政府部門對外嚴令禁傳,只聽說這件事的主謀應是涼山餘孽。是以,軍方格外重視,卻不想救他妹妹的這個小姑娘曾深陷其中。
這麼說的話,慕戎徵是裴家人這件事,就更可信了。
蔚鴦見他漸漸信了,便開始再度遊說:“楚先生,世上的機會,皆稍縱即逝。現在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來豪賭一次。
“若是賭贏,你會贏得讓人想像不到的財富。
“如果賭輸,你會買下一片無用的地皮。但是,你的花費不會很多,因為在你買下它的第二天,這塊地皮會因為一個來自瑞都的訊息,而增值近一倍。”
想要鼓動一個精於算計的商人掏出錢來買東西,那就得擺出十足的利得,才能激發商人骨子裡那敢於一搏的本能。
為此,蔚鴦用詞極為神秘。
她這是在誘惑他。
基於之前她曾言中過兩塊地皮的歸屬,此刻她眼底的神情又是如此的堅定,會讓人覺得她就是金口,言出必中,聞者難免就會蠢蠢欲動。
重點,這不是坑蒙拐騙。
此刻,她說的每句話都將變成現實。
“第二天就能翻倍?”
楚驍遙頓時眼前一亮,但他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馬上提出了質疑:“如果真有這種好事,你們怎麼會想到要來和我合作?”
這的確是很值得深究的。
“一,我哥哥沒這麼多的資金;二,他沒時間全力經營;三,他不便出面,畢竟裴氏也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