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頭,蔚虎聽得叫,腦子裡閃過嬸孃那風韻猶存的身段,說來嬸孃如今還不到四十,守寡這麼多年,再沒有過其他男人,今天被那好色之徒擄來這裡,想來那人一時興起,玩了一玩……
呵!
他暗暗想著,心上挺歡喜,一次性把這對娘倆一併除了真是痛快,這樣,他就能繼承二叔名下的房子了。
對的,也是直到今天下午,他在西院翻箱倒櫃時才發現了那本藏在衣櫥暗閣裡的房契,上面明確寫明瞭,他二叔:蔚武在東原京都的皇城區有一幢獨幢獨院的別墅,係為東原執政家族——也就是A國的皇族酈家所贈與的產業。
是的,如今的A國雖然一分為三,但在最初時候,它是一個完整的國家,國都定在平津市,酈姓為世襲皇族,酈家在五十年前是稱帝的,後酈家出現了一個學習新派的繼承人,將封建帝王制改成了總統制,酈家人世襲總統,設內閣,只是國家體制老舊,改革不易,最後好好一個國家反而分裂了。
而他的二叔,曾是前任總統的侍衛長。
說真的,這樣一個身份,在皇城區擁有一座別墅,一點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二嬸從來都沒提起過這件事。
為什麼呀?
他想不明白。
這明明就是天大的殊榮。
要知道,那樣一幢別墅,絕對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無價豪宅啊——那可是皇城區,裡頭住的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就連現任總統都住在裡頭。
根據東原政府的規定,皇家贈予的產業,不可轉賣,後人只能繼承,或者歸還皇家。
所以啊,如果二嬸死了,蔚鴦這臭丫頭也死了,那麼,這幢房子就該由他這個蔚家唯一的繼承人來繼承。
假設,他真繼承了這份產業,那可就發達了。
想當年,他二叔應該也曾風光一時,無他,二嬸回來時有帶了幾件古董,都是寶貝,算是孝敬老太太和大伯的。
他在想,那麼一幢別墅,裡面肯定還有很多東西沒拿回來。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那個地理位置可是在皇城區,是個權貴圈子。
真要能住進去,說不定就會和總統扯上關係,想他可是會一些身手的,要是能過去做個皇家侍衛什麼的,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將來他就一定能平步青雲。
對了,他妹妹不是有那個富貴命麼,說不定還真能入主皇家呢……
唉,真不知當初二嬸發了什麼瘋,不在東原住著,卻跑回了南江溫市,住在西院這破園子裡,默默無聞熬了這麼多年……
……
“哎哎哎,動作快點啊……把這丫頭搞定了,再把現場偽裝一下,我們就收工……”
他沒進去,不想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
靠著牆,吸著煙,他心裡正當得意,後腦門上忽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抵了一下,抵得很重,疼了,與此同時,一個冰冰冷的嗓音響了起來:“把手舉起來。敢動一下,我讓你腦門就地開花……”
摸慣了槍的人最清楚槍筒頂著身體是什麼感覺。
又硬,又冷,一聲砰然作響,就能讓人去見閻王。
這些年,他憑著一身不俗的功夫,仗著手上有槍,自也殺過人,卻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抵著頭,這一刻,渾身上下的汗毛一根根跟著全豎了起來。
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他正當青春正好,剛剛還在想要跑去東原如何如何大幹一場,此刻卻要面對死亡,這種心情落差也太可怕了。
不過,他到底是在刑警隊混過這麼幾年的,遇上這種驚變,並沒有慌到不知所措。
下一刻,他一邊舉起手,一邊緩緩地轉過身,然後看到那黑洞洞的槍筒對準了他的額頭,一個頭戴鴨舌帽,臉上套著口罩的男人用槍瞄準了他,那嗓音顯得格外的清亮。
“你是誰?”
蔚虎覺得額頭滋滋冒出汗來,嘴裡緊張地急叫:“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用槍指著我。”
那人發出冷冷一記嗤笑,“那你信不信我可以用這顆子彈,讓你就此一命嗚呼?”
說罷,他用槍筒狠狠頂了頂他的腦門。
這人身後另外還跟著一個黑衣蒙面人,手上同樣執槍。
“別別別……別亂來,子彈可不長眼睛,小心擦槍走火……”面對兩把槍,吃軟怕硬的蔚虎馬上軟下聲音,叫道:“你想怎樣?”
“把你身上的槍扔到地上,手銬交出來……”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