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慕戎徵,小虎出事和他肯定有逃不脫的干係。
不不不。
鄧玉細細一想,忽覺得那兇手應該不會指認蔚虎的,一指認,蔚鴦那邊也不好圓場。
她琢磨著,蔚鴦也不可能再來找蔚虎算賬了,今晚這件事,她那邊會就此絕口不提,一提,事情會變得複雜,就此翻過才是最明智的。
對方手上拿著那兇手,應該另有用處,但是,那個人絕絕對對不可能用來指控蔚虎。
如此一想,她頓時覺得,想要掩蓋這件事還是有可能的。
下一刻,她抓住兒子的手,無比冷靜地提醒他:
“小虎,你得聽媽媽一言,今天這件事,我們不能再找蔚鴦麻煩了,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一,你沒有證據證明這是蔚鴦下的手;二,他們手上有個證人或者能定你一個罪名;三,慕容徵應該也在現場。
“我尋思著,他們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吵出來的,所以,今天的事,就當從未發生過。
“回頭我們對外宣稱,你是因為追查兇手,被那兇手給推下樓的。
“這樣一來,你可以申請一個工傷,到時還能拿工傷醫療,將來隨便刑警隊做個文職幹,總比廢在家裡比較好……
“聽到沒有,這件事不能再鬧大了,鬧得越大,牽扯越大,到時有可能還會把你爸拖下水……”
蔚虎其實也想到了,所以,這一路上,他沒多說其他,就是考慮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不能再讓事態嚴重化。
想是這麼想的,可一想到自己平白受了這份罪,將來還有可能行動不便,心裡就恨得直咬牙……
“好……我聽媽的……暫時放過那小賤人,總有一天,我要將她碎屍萬斷……”
縱有再多的恨,也只能妥協。
蔚蘭憤慨啊,可是母親那番細細的分析,卻又是有道理的,現在,他們除了吃下這個啞巴虧,還有做什麼?
她跑出了病房門,跑到角落裡哭,明明那麼好拿捏的一個死丫頭,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可怕,居然把她的哥哥害成這樣……蔚鴦,你這小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捏著拳頭,她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