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從不在晚上出去過夜生活,今天會出去,他猜測肯定是和酈羲庭有關,還真給猜到了。
不管他們是誰約的誰,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一起出去,他心裡怎麼能好受得了?
可他什麼也不能做。
酈羲庭不屬於他,她是自由之身,她的私生活,無人可以干涉。
他趴在方向盤上,心亂如麻。
*
車子在路上飛快的行駛著,音樂在輕輕地播放著,酈羲庭閉著眼,沒吭聲,她想等到了海邊再好好說話。
司小北的車技很好,車子開得很穩,再加上舒緩的音樂,竟令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明明把他叫出來是想說話來了,明明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她卻被周公拉去作伴了。
直到耳邊有一個聲音低低的喚她:“小乖,不是要看日出嗎?快醒醒,太陽要從地平線上跳出來了……”
記憶裡,也有那麼一個聲音在喊,她覺得舒服極了,一睜眼,車內閱讀燈下,他的笑臉顯得無比溫潤——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個畫面,所不同的是,她長大了。
“啊,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天都亮了……”
“問你啊,把我叫出來,自己卻在邊上呼呼大睡,你這是想讓我研究一下你的睡相嗎?”他扯了一張紙給她擦嘴角,“還和小時候一樣,一睡覺就流口水。”
“才沒有呢!”
她有點狼狽地接到紙巾自己擦。
慘了慘了,形象盡毀了。
他睇以一眼,下了車,扔下一句話,“下來,看日出吧!”
繞過去給她開車門。
酈羲庭下了車,身上的西裝滑到了軟軟的沙難上。
司小北把衣服揀了起來,卻沒有再給她披上,而是穿了起來,轉身去開了後車箱,從裡面拿出一條薄毯子,走過來時裹到了她身上,說:“小心著涼。”
“你車裡怎麼會有毯子?”
她心絃微顫地問。
小時候,他總會在車子裡備上一條毯子,要是外出回家晚了,他會蓋在她身上;要是出來看日出,他會用毯了裹著他和她——那是她的專屬毛毯,上面的圖案是她最喜歡的。
“臨走時想到天有點冷,順手拿的。”
坐到車頭上,她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和她裹在一起了。
因為男女有別嗎?
她坐了上去。
此時,東方已露出了太陽的小臉,整個天空,頓時被那萬道霞光所照亮,五彩的光芒將整個世界映得美極了,金色世界,暖意融融的,生機勃發的。
藍天,碧海,金光灩灩,海鷗翩翩,浪濤陣陣中,一個迷人的清晨,就這樣無限慵懶地呈現在了眼前。
“真美。”
她攏著毯子,輕嘆。
“這些年還會早起看日出嗎?”
他在身邊問。
“很少看了。”
因為沒有人喊她早起,爸媽那麼忙,不太可能陪她,也是因為怕觸景傷情,漸漸地就不大看日出了。
“小叔。”
她突然跳下車頭,站定在他面前,目光那麼的認真了。
“怎麼了?”
他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伸出了手,捉住了他的手:她從來怕冷,所以手總是涼涼的,而他的呢,總是暖暖的——這和柏政司的不太一樣,那人的手也是涼涼的,之前,她以前是因為他身體的緣故,卻原來不是。
“你下來。”
拉了拉他的手。
他只得站直在她面前。
下一刻,她拽下自己身裹著的毯子,披到他身上,緊跟著抱住了他那挺拔如松的身體。
司小北低頭看著,扯了扯唇角,“這麼大了,還想像小時候那樣讓我抱著你嗎?小乖,毯子太小了,現在裹不住我們兩個人了。”
“那你應該準備一條大一點的。”
這話說得,嗯,挺有道理。
他微微一笑,雙手抓著毯子,一把將她和他包在一起,繼而空出一隻手,摸摸她的後腦勺,說:“你啊,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
“我小時候怎麼樣了?”
靠在他懷裡,她聆聽著他胸膛裡那穩健的心跳,輕輕地問。
“愛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
這話好稀奇。
“愛拿我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