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的酈羲庭猛得盤坐起,悶悶地直叫。
果然啊,果然是在裝醉。
“幹嘛鬧這一出,玩上癮了是不是?”
司小北抱胸叱著。
“小叔,你不能把所有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吧……雖然我是裝醉,但是先吻我的人可是你。”
酈羲庭一臉委屈。
司小北頓時理虧說不出話來。
“說,為什麼吻我?”
她反過去逼問。
他轉開了頭,一時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開罪。
她跟過去要看他的表情。
“說啊……”
他以手指頂開她,就是不答。
“喂,不準逃避。”
他站了起來。
她就跟著跳下了床。
“吻了就想賴賬是不是?那可是我的初吻。”
她哇哇大叫。
“就你初吻,我也是啊!”
他忍不住為自己鳴不平。
撲哧。
她笑了,璀璨如太陽光底的鑽石,耀眼極了。
他盯著就移不開眼。
“笑什麼?”
“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
“就是高興。”
他不覺扯了扯嘴角也想笑了。
“小叔喜歡我是不是?不準逃避。”
指著他的下巴,酈羲庭這句詢問完全是肯定式的。
司小北覺得自己好像被她蠱惑住了,沉默罷,終還是認命地承認了,輕輕吐出兩字:“喜歡。”
“怎樣的喜歡?”
她較真地繼續追問。
“你說呢?”
“我要你親口說。”
“比起說,我更喜歡做。”
長臂一伸,一攬,就將面前這個小鬼頭擁進了懷,低下頭時就想吻她,卻被她調皮地用手捂住了嘴。
“可我更喜歡聽你說。”
司小北的眼神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扯掉她的手,說:“你呢,你幹嘛吻我,別告訴我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被小叔引誘了。”
“……”
“嘻嘻嘻,我喜歡小叔。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現在換你說了……”
這麼爽快,真是讓司小北又高興又……憂慮。
“我把你當女人了。喜歡的女人。”
掙扎再三,到底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整個人如釋重負。
酈羲庭頓時吃吃一笑,熱情地啄了他一下,“好,那以後,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
“嗯……”
他低低答應。
這一刻,他不想管那些複雜的倫理問題,只知道心裡是願意的,並剋制著不去吻她,就這樣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燦爛的笑著,就怕自己會再次情難自禁。
“哎,想不想幹壞事?”
突然,她壞壞地問他。
“壞事?”
他一臉蒙。
“小叔,你不會身體方面睡得太久有問題吧……”
她的注意力從臉上一點一點往下挪。
明白她在說什麼的司小北無奈地了挑起她的下巴,沒好氣道:“你的腦子裡怎麼盡是些沒營養的東西?”
“我得確認一下你到底行不行?”
她笑得邪惡。
“要是我不行,你想怎樣?”
“當然得換男人啊……我可不想守活寡。喂,幹嘛……”
下一刻,她被他扛到了肩上。
“讓你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本來,他不想這麼快的,但是,他因為她的調戲,不願再客氣——又或者,等明天,等他恢復理智,也許他會選擇逃避,畢竟他們的關係,真的不該發展成這樣。
唯有將她真正變成他的人,他才有勇氣去面對一切——因為那將他的責無旁貸。
*
清晨。
鬧鐘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
亂作一團的被窩裡,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將床頭櫃上的鬧鐘按了,往邊上一扔。
默作十秒後,被窩底下鑽出一個漂亮的小臉蛋,往鬧鐘的地方瞄了一眼,又稍稍掀開被窩一瞅,身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緊跟著,那些記憶就那樣從大腦硬碟內直冒出來。
呃……
要命,真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