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最棒的媽媽,我要愛死你了。”
“去去去。有了男人忘了娘,18年前,小北說的話還真應驗了……”酈苳暖搖搖頭,“小北,你也起來吧,別跪了……”
“媽,當年小叔說什麼了?”
她依舊不知道要改口。
司小北一邊站起來一邊寵溺地瞟以一眼,很好奇當年自己說了什麼。
“當年你是小北一手帶大的,但卻黏我黏得特別厲害。只要一見到我就會把小北扔下不理。我問小北,嫉不嫉妒?他說不嫉妒。還說現在她黏你,等她大了就會黏我,很公平啊……”
“真的呀!”酈羲庭稀奇地直笑,看向司小北,“難不成當年你就知道將來我會嫁給你?”
“我……我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的司小北真恨自己失了記憶,那麼美好的曾經就這麼輕易被抹掉了,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過,好在他擁有現在,瞧啊,這麼漂亮的媳婦,從此歸他了,呵呵,老天真是太厚待他了啊……
*
當天晚上,這件事就告知了裴御洲,酈羲庭本以為父親可能會生氣,沒料父親只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對司小北說:“你還真是隻對我的女兒感興趣啊……”
這話,似乎藏著玄機,因為母親低低笑了,唯她和司小北摸不著頭腦。
裴御洲沒有反對這樁婚事,一口同意了這件婚事,還討論了婚期。
司小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鬧得暈暈乎乎的,明明以為自己會面對一場暴風雨,怎麼事到最後竟是一片風和日麗、春色宜人呢?
他總覺得很不踏實,這些美好就像雲巔上的泡泡,看著美不勝收,可一旦失足,一切就會消失不見。
很快,這種不安就應驗了。
幾天後,他在老別墅內驚醒過來——一個噩夢讓他驚喘喘,也把躺在身邊的酈羲庭嚇醒了。
“怎麼了?”
她一臉驚怪地問。
司小北將她抱住懷,閉眼,回味那個夢。
夢裡,有個面目可憎的男人低低笑著,對他說:“我能把你捧到雲巔之上,也能推你進千丈深淵,摔一個粉身碎骨……臭小子,等著吧,什麼叫樂極生悲,你一定能嚐盡箇中滋味。”
誰啊?
那個在夢中恐嚇他的男人會是誰呀?
“到底怎麼了?讓你嚇成這樣?”
酈羲庭拍拍他的後背。
“做噩夢了。”
沉默半天,他吐出四個字。
“什麼噩夢?”
“不記得具體是什麼了。”
司小北撫上她那頭毛茸茸的短髮,暗暗吁了一口氣,目光一閃,正好瞄到了床的正前方那張抽象畫上有一個釘點在閃動,像是……監控器。
他心下莫名一驚,披上襯衣,搬來椅子,上前細細檢視,先把那畫取下,往後探看,竟真的是一枚隱形攝像頭。
“羲庭,你房裡這幅畫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取下那攝像頭,他問身後的小女人,語氣無比凝重。
“哪來的攝像頭?”酈羲庭驚呼,本能得將裸著的身子縮下被子:“這幅畫以前沒有的……老別墅一直是周總管在照看……”
“我去找周總管問清楚。羲庭,你乖乖在家待著,我去去就來……”跳上床,司小北親了親她的額頭,換了衣服出了房門。不過出於謹慎心理作祟,他還是把別墅裡裡外外查了一遍,赫然發現從樓上到樓下,但凡掛著壁畫的地方,竟都按了攝像頭。
他一處一處地拆,總共拆了二十一個。
周總管這是想幹什麼?
還有,他們所監看到的畫面都會投攝到什麼地方?
想想最近這段日子,他和酈羲庭一直生活在別人的監視當中,背上那是一陣陣冒出寒氣。
一個小時後,司小北在周家見到了周總管,當他把那一把攝像頭扔在她面前時,她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全被抽離了。
“能解釋一下嗎?”
司小北盯著,這一刻,他可以肯定這一切全是周總管做的。
“有人拿我兒子的前程做要脅,讓我在老別墅內按下這些攝像頭。具體做什麼用我不清楚。”
周總管交代的倒也老實。
“誰在威脅你?”
司小北凝神細問。
“一個神秘人。對了……”周總管轉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張紙,回來遞給了他,“三天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