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將那個小小的粉臉給頂開了。
“其他都可以商量,這個免談……”
小司拒絕得非常乾脆。
“為什麼不行呀?”
小乖嘟起了粉粉的小嘴。
“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接什麼吻?我才不陪你瘋。等你年滿十六歲再說。”
得到的是滿口的嫌棄。
這讓小乖好沮喪,鼓著腮膀子說道:
“那你還得等我好久好久的,現在爸媽還沒好上呢……我怕你等久了,寂寞難耐,就把初吻給了別人,那我豈不是虧大了?再說了,我現在十三歲了,古時候十二三歲結婚的人多得去了,要不你乾脆娶了我得了……你瞧,我爸就是在我媽十五歲時強娶回來的……你可以效仿一下……哎呀,別捏我臉呀……”
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腦子裡全是想入非非。
小司聽不下去了,捏她滑溜溜嫩得像豆腐一樣的小臉,“慫恿我是沒用的。我不娶沒成年的小鬼。”
“小司哥哥,你好小氣,親一下又不死人,來嘛來嘛……”
小丫頭不信邪,死纏爛打,想要染指這個溫溫如玉的翩翩少年。
小司有點哭笑不得:“你再鬧我,我不讓你看慕司令了哦!”
“不要,我要看爸爸。”
她立刻忍下要強吻他的想法,退而求其次。
“看來,慕司令的魅力比我大呀……”
他立刻輕笑調侃。
小乖嘻嘻笑,並開始暢想未來:“誰讓你不准我親你來了,以後,我只喜歡爸爸,只祟拜爸爸,一定讓你嘗一嘗想追追不到的痛苦,以報今天這一箭之仇。”
小司抱著小乖來到後陽臺。
“嗯,我記下了,以後呢我就去追別的女人,到時你可千萬哭鼻子。”
“不準不準不準,你是我的。小司哥哥永遠是我最喜歡的男人……沒有之一,只有唯一,爸爸也得往後排。”
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小乖立刻改了口:這諂媚的功夫,這是向誰學的,麻溜麻溜的。
小司不覺撲哧笑了,讓她站到椅子上,將桌上的望遠鏡給她,語帶寵溺:“偷窺吧,我的小壞蛋……”
“我是小壞蛋,你是大壞蛋,小司哥哥,我覺得,我們是絕配……”
小乖接過望遠鏡美滋滋的對著北邊窺望過去,冷酷的爸爸——慕戎徵看報的樣子,太勾人眼球了,真想賴到他懷裡撒嬌呢……
“小司哥哥,我爸爸年輕時候太帥了。”
她忍不住感嘆。
“比我還帥?”
“那當然是你更帥。爸爸是媽媽的男人,你才是我的男人。情人眼裡出西施。你是最好的。還有,爸爸都不愛笑,你愛笑。我最喜歡看你笑了……”
“油嘴滑舌。”
“那是事實,哎喲,媽媽從樓上下來了……小司哥哥,媽媽真漂亮,和我爸爸太登對了……”
“嗯。如果不漂亮,你爸爸也不會急巴巴把人霸佔了。”
小乖突然轉過頭,撅起小嘴:“那我長得這麼漂亮,你怎麼不想著霸佔我?”
小司忍不住翻起白眼:這丫頭,最近怎麼儘想著這些事?
“還看不看帥哥?不看的話吃飯去了。”
“看看看。我還不餓。我要多多看他們幾眼。”
小乖不再追問。
一陣陣晨風吹過來,清清涼涼的,吹動著女娃娃那頭柔軟的秀髮。
陽臺上,一個高大的少年抱著一個嬌小的女娃娃,女娃在用望遠鏡瞭望北方那個園子,少年在凝睇女娃,目光幽幽遠遠的。
前世,他二十七,她十三,她是他一手帶大的“童養媳”,雖然十三歲了,卻只有七八歲的個子和模樣;這一世,他十四,她十三,隨時隨地,她都有可能離他而去。
而他的使命是,讓她重活一次——然後,等她長大,娶她回家。
所以,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彌足珍貴的,因為一旦分離,就是一段緣的終結,另一段緣的開始,並且,他還得等上很漫長一段時光。
*
蔚鴦從樓上下來,楊媽已經把早餐端出來,擱在了屋外的桌子上。
慕戎徵擱下報紙,先擦了擦手,瞄了一眼穿得清清爽爽的小姑娘:湖水色裙子,馬尾扎得老高,露著光潔飽滿的額頭,粉嫩的臉孔,不施水粉,不點額眉,自青春正好,美豔多嬌……走路的時候,腳步輕快,嫋嫋似蓮,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