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十分不齒。就算繪畫技術再高超的人,也從來沒有人像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地自吹自擂的,真正的大師從來都是虛懷若谷,不去吹噓自己畫技的高明。
這些人簡直就是一潭子臭水,用各種炒作的手段批次化地捧紅畫家,將b市的美術界攪和成了一個汙泥潭,簡直臭不可聞。
這次不單是我,就連一直冷靜旁觀的沈冽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輕聲開口,語氣雖不強卻冷冽,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一群烏合之眾。”
沈冽這句話說完之後,溫岫他們一個個像吃了啞藥似的,目瞪口呆地狠狠瞪視著沈冽,似是完全沒想到區區一個年輕人竟敢用這種鄙夷的態度來點評他們這些b市美術界的“前輩”。
柳蕊聽了之後,“噗嗤”一聲,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對著沈冽上下打量個不停。
我剛在心裡默默地為沈冽的精闢總結叫了聲好,但是這次幸運之神似乎沒有站在我們這邊。
沈冽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四合院裡傳來一聲怒吼:“是誰把這種幾個月培養出來的速成品送到我的面前的?簡直就是汙了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一陣乒乒乓乓,像是柳談先生把什麼東西給用力地掀翻了。
我聽了之後心狠狠地一揪,怎麼覺得他這句話像是在說沈冽呢?
周圍的人聽到柳談先生髮怒之後,紛紛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朝我們這裡看來。而那溫岫更是得勢不饒人,不屑一顧地譏笑道:“小子,聽到了吧?你在柳談先生眼裡就是這個水平,再囂張一個我看看啊!”
☆、第七十三章 登堂入室
沈冽並未理會溫岫的冷嘲熱諷。
面對眾人攢射過來看熱鬧的視線,他單手插在褲袋裡,面無表情地道:“都看我幹什麼?”
沈冽此話一出,眾人譁然。他言下之意就是,有充分的自信認為那幾幅被柳談先生貶得一文不值的畫,不是他畫的。
“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有什麼底氣,竟學得這麼猖狂。”溫岫聽了沈冽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用刻薄的語氣說道:“在場被挑選過來聆聽柳談先生垂訓的,都是從各大美術高校裡挑選出來的高材生。他們從小接受美術訓練,在各大美術比賽中都有斬獲。惟獨你……”溫岫輕蔑地笑笑:“是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一名不文的傢伙。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再裝腔作勢下去,到頭來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還是趁早滾蛋吧!”
溫岫這番話說得我心裡愈發不痛快,我忍不住出口維護沈冽:“你怎麼知道柳談先生說的是沈冽?拿幾個獎又有什麼了不起?如果沈冽去參賽的話,恐怕你口中所謂的高材生連獎盃的邊都摸不著。人貴有自知之明這句話我還給你,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再來我面前叫囂。”
我相信沈冽的水平。
雖然他才剛進行了半年的集訓,但他之前就已經有著不俗的美術基礎。要知道在他還沒受過正規美術培訓的時候,畫作就已經驚豔到讓我眼前一亮了,這樣的人,他的畫又能差到哪裡去?
“我有幾斤幾兩?”溫岫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刻陰陽怪氣地高聲反問道:“蘇荇,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人物?如果不是陳先生,你在b市的美術圈子根本連名號都排不上!”
聽說我要和陳置玉離婚了,這些牛鬼蛇神竟也開始欺到我的頭上,我當下便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了回去:“我雖然排不上什麼名號,但繪畫水平也穩壓你一頭!不服你就把你的畫拿出來比比,看到底誰才不入流!”
“不用你親自出馬。”站在旁邊的沈冽忽然雲淡風輕地開口:“我壓他足矣。”看樣子,沈冽今天似乎打定主意要氣死溫岫了。
“你!”溫岫勃然作色,“你個沒有教養的小兔崽子,今天我就來教教你要怎麼做人!”說完這句,溫岫便三步並作兩步揮拳上前,他竟是被沈冽一語刺激得惱羞成怒,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沈冽冷冷地盯著他,一個閃身錯開了他的拳頭。沈冽特別討厭和陌生人有肢體接觸,更別說是這樣帶有侵略性的拳頭了,他厭惡地看著溫岫,似是嫌棄和這樣掉檔次的人站在一起。
不僅僅是我和沈冽,就連周圍的人也覺得溫岫太沒有素質了。口頭上的諷刺已是無禮,現在竟然升級到揮拳頭的程度,這人難道是什麼街頭混混嗎?竟惡劣至此。
柳蕊看不下去了,她身為東道主不能眼看著事情鬧大,於是快步上前橫在沈冽和溫岫之間,笑著打了個圓場:“各位有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