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這次我回答得特別乾脆:“喬峰是個英雄,就是有時候太死心眼兒,愛鑽牛角尖。”
“段譽呢?段譽你總該喜歡了吧!”蘇荇再換,“段譽出身名門,看似多情實則長情,可謂是金庸武俠裡面少見的痴情種子!”
我鬱悶得快吐血:“你別跟我整這麼個成天在女人後面打轉的文弱書生行嗎?我這麼有事業心的女人,你覺得段譽和我的氣場搭嗎?”
蘇荇眨巴眨巴眼睛盯著我,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那你倒是說說,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啊?”
蘇荇大眼萌的樣子十分可愛,再加上她性子軟,好揉捏,我忽然覺得我這種事業型的就該配一個蘇荇這樣的賢惠小媳婦兒,於是乎鬼使神差地勾著她的肩膀說道:“我覺得你這樣的就好。美人兒,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過日子?要不是陳置玉他丫的和我搶女人,你現在就是我的人了!”
蘇荇一個巴掌扇過來,“你正常點好嗎,是不是又忘吃藥了!”
☆、第七十二章 烏合之眾
我回去之後不出幾天,很快收到了柳青弋的通知。值得慶幸的是幾天過去了,柳談先生想要找的那位奇才還沒找到,不幸的是這幾天的反覆折騰,柳談先生的脾氣變得很暴躁。
我帶上沈冽和他的畫作前去拜訪柳談先生的時候,一路上不斷回想起柳青弋的叮囑:你們過去的時候要儘量地順著老爺子的意思去做,不要惹惱了他,否則他是極有可能一言不合就趕人的。
我坐在計程車上不安地尋思著一會兒見到了柳談先生應該如何問好,思來想去覺得不是太做作就是不夠穩重,大冬天的,竟然緊張得手心裡攥出了一手的熱汗。
再看看旁邊的沈冽,他竟一頂鴨舌帽蓋在頭上,淡定到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我無語地盯著沈冽看了一會,他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電鑽似的視線,抑或是他內心穩固強大得如同鋼筋混凝土,兀自睡得安穩。不知為何,我看到沈冽這麼從容,我心中的緊張情緒也稍微緩解了些。
不論一會兒柳談先生對沈冽的畫會有什麼評價,我們只需以不變應萬變。他挑刺批評我們就聽著,橫豎不過是一頓臭罵。將期望值放到了最低,我總算稍微沉著了些,將視線投向遠處的景色。
冬天的b市並非像北方的城市一樣冷得沒有一絲生機,街道旁的法國梧桐雖然葉子早已落了一地,但零星栽種在街道公園中的雪杉和松樹卻依舊於墨綠中吐露著活力。我看著這灰白冬天中光鮮的顏色,只覺得b市的寒冷雖然迫人,但至少是留有一線生命的希望的,與我今天拜訪柳談先生的心情暗合。
沈冽淺睡了一陣,被司機師傅一個急剎車給震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口問了一句:“還有多久能到?”
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路程,“再有十分鐘吧。你怎麼這麼困,昨晚沒有睡好嗎?”
沈冽搖了搖頭,“無聊而已。”
聽了這傢伙的回答我很是無語。
我們是去見大師的,又不是去見大白菜。你以一個美術界初丁的身份面見國畫界的泰斗,好比一介平民面見國家主席,難道不是應該既有些激動又有些惴惴嗎?你能不能來點兒符合人設的反應?
但偏偏沈冽不是這樣想的,他淡定地對著窗戶發了十分鐘的呆,又連續地打了幾個哈欠,面無表情地捱到了柳談先生家門口。
柳談先生住在b市遠郊的一個青磚白瓦的四合院裡,漆成白色的牆把院子高高地圍了起來,院子外面種著冬天的蔬菜,一派田園風情。我和沈冽趕到柳家的時候,柳家的門前已經停了好幾輛豪車。
沈冽臂彎裡夾著畫和我一起下車,沿著豪華的車隊來到了柳先生的家門前。卻看到一大群人於凜冽寒風中在柳家門前站著,那些個多少年沒有受過凍的人物,為了驅寒不得不在西風中用力地跺著腳搓著手取暖。
我回頭看了看沈冽今兒穿的一身衣服,還好,套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絨服。
我和沈冽正準備抬腳進門時,卻被門邊一個人客氣地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那人臉上帶著程式化的笑容,頗有禮貌地問道。
“哦,抱歉。”我回過神來,趕緊對這位表明了身份和來意,“我是蘇荇,是柳青弋的朋友,這位是我的學生沈冽。我事先和柳談先生約好了今天過來,想請他老人家指點一下這位年輕人的畫。”
“噢,原來是這樣。”門邊那人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變得僵硬冷淡了:“今兒想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