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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哪怕是面對柳談先生這樣的人物,沈冽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

或許只有內心的穩固強大,才能做到如此寵辱不驚,受人吹捧也罷,被人貶低也罷,只要記得自己是誰,就永不迷失。

陳向榮沉默半晌,也開口問了個問題:“蘇荇,這麼天才的學生,是你教出來的?”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在陳向榮無聲的壓迫中,我感覺到了幾分沉重的壓力。

我想了想,不敢居功:“我只是教了沈冽幾個月的基本功,幫他夯實了基礎,真正的天才不是教出來的。”

“不錯,你這話說的不錯。”我這句話獲得了柳談先生的認同,“如果天才也能像那些大路貨一樣送到工廠裡批次加工,出廠銷售,那也算不得什麼天才,不過是些速成品罷了。靈性是這東西天生的,哪裡是教出來的?!”說到這裡,柳談先生總算注意到了我,順口向陳向榮提了一句:“這個女娃你認識?”

想我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不曾想到了柳談先生的口中竟成了“女娃”。但一想到柳談先生的輩分,這樣的稱呼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陳向榮聞言,稍微點頭,算是承認了,卻並不打算往下細說。柳談先生一眯眼,目光在我們之間不留痕跡地逡巡打量,沒有再往下細問,所謂的人老成精也不過如此了。

我們五人在大堂裡閒談了一陣,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柳先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你們如果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外面偏廳裡的那些人也儘讓他們回去,這裡沒他們什麼事兒了。小沈留下,我再跟你聊聊畫,別讓閒雜人等打擾到我們。”柳談先生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借這個機會單獨和沈冽交流一下。

沈洌聞言看了我一眼,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和我的老師一起。”他這語氣不是在向柳老爺子徵求意見,而是一個肯定句。

柳談老爺子聞言忍不住快人快語地笑罵道:“你個小奶娃兒!多大的人了還沒斷奶嗎?你就這麼怯場,一刻也離不開你的老師?”這句本是個激將法,如果換了任何一個機靈人,或許就順著臺階下來了。

然而沈冽卻生來是個擰種,他並不理會柳談先生的調笑,只是機械地重複了一句:“我和我的老師一起。”

我聽著特別想笑,但在我憋笑的同時,又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細細一想,這才記起半年前沈冽向我借錢的時候也是這個光景。我那時候我被沈冽這種又倔又擰的態度氣得不輕,氣得扔了支票甩給他三萬塊錢,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而今面對犯擰中沈冽的人竟換成柳談先生了。

想想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來覺得好笑,二來慨嘆歲月的神奇。當初那個對生活萬念俱灰,苦苦掙扎在生存線上的小青年,竟然進了柳談先生的門下,成為受他看中的弟子。

人生果真不可預料。

柳談先生聽了沈冽的話微微一怔,沒想到沈冽連他的面子也不給,竟然當面頂撞他。

我站在沈冽身後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頂撞柳談先生:“你和柳談先生先交流,我在外面等你。”沈冽不贊同地看了我一眼,微微蹙起了眉頭,我見他這是要犯擰到底,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沈冽無奈地看著我,只好作罷。

陳向榮聽到柳談先生的逐客令,也從座位上起身,“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柳先生賞畫的雅興,我先告辭了。”

“嗯。”柳先生應了一聲,卻靠在躺椅上並未起身:“我年紀大了,有些畏寒,就不起來送你了。小蕊,你代我送送你陳伯伯。”

“好。”柳蕊應了,我們一行三人便退出了大堂。

她送陳向榮到大門口,對他展顏一笑,露出一排小巧可愛的貝齒:“我知道陳伯伯您是大忙人,就不留您用晚飯了。如果您以後得空的話,還請多來我家坐坐。這偌大的b市,我爺爺唯獨和您聊得來,每天就盼著和您聊天解悶呢。”

“這是自然,只要柳先生不嫌棄我上門叨擾就好。”陳向榮待人接物一向隨和客氣,哪怕是對方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能讓人聽著如沐春風:“只是柳談先生收了一個了不起的學生,日後怕是沒有功夫理會我了。”

“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柳蕊笑著說道:“不論您什麼時候上門,我們都是歡迎的。”

☆、第七十五章 打臉黃金聯賽100票加更

同柳蕊寒暄了幾句,陳向榮的視線朝我看來,“蘇荇,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您請講。”我很好奇陳向榮要對我說什麼。

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