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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然怎麼會硬到傷牙的程度?

我小心翼翼地把這口冰激凌含化,但是含著含著,忽然察覺出不對來:嘴裡的東西硬硬的,咬也咬不動,明明是金屬質感。

我瞪了張存義一眼,這傢伙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給。”張存義此時非常“善解人意”地適時遞上一張溼巾。

我把嘴裡的東西吐到溼巾上,看清後愣了愣,一枚玫瑰金的戒指。

“這……”我詫異地看向張存義:“你是什麼意思?”

張存義從我手中接過溼巾,慢條斯理地用溼巾將那枚玫瑰金戒指擦拭乾淨,在餐廳復古淡黃色的燈光下,這枚玫瑰金戒指泛著好看的顏色,中心的位置鑲嵌著一顆深紅色的玉髓。

在我驚詫的目光中,張存義單膝跪地,舉起了那枚戒指,“意思很明確了,蘇荇。”他用平和坦然的目光注視著我,在他的注視下,我竟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你說我軟弱也罷,我的確是軟弱的。整整九年時間,我不敢對你說喜歡兩個字,怕你看不上我。誰知一個錯過,就是這麼多年。”他用平靜的嗓音娓娓道來,雲淡風輕中藏著看不見的流淌時光。

我如坐針氈不安地看著他,他說的話、他的眼神、他手中的玫瑰金戒指都讓我感到不安。但我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深刻地認識到,我們之間整整九年懸而不決的關係,今天是時候做一個了斷。

“四年前,我以為陳置玉比我更能給你幸福。我只是一個初出茅廬沒有背景的窮畫家,而他可以給你安定的生活,於是我選擇了放手。”張存義目光澄澈得一眼望得到底,“但是時光是問題的答案,到我現在才明白,我當初錯得離譜,我愛的人,必須要由我親自守護。”

“張存義……”我剛想說話,卻被他一個輕微的示意打斷了。

“蘇荇,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覺得你對不住我,心裡覺得虧欠了我,我不是逼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覺得有必要給我對你的感情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從今天開始,我張存義喜歡你不再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地追求你,你也不能再裝糊塗。”我從他一字一句的鏗鏘中,感受到了一股屈金斷鐵般的決心。

“如果你現在還接受不了我,沒關係,我有耐心繼續等,這枚戒指就先寄存在你這裡。當你有一天可以接受我的時候,我希望可以看到這枚為你定製的戒指,戴在你的無名指上。”

我沒想到張存義竟然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大張旗鼓地藏了一枚戒指,單膝跪地了,只是為了正式表白嗎?

張存義看到我臉上的表情,輕笑一聲,起身拉住了我的手,將這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掌心,然後將我五指攏起握住。

“蘇荇,你記住,從今天起我對你而言,不是同學,而是你的追求者。”他眼中閃爍的笑意亮得像璀璨的碎星,“雖然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陪你耗。”

“你這輩子就都跟我耗了?”環形的戒指躺在我的掌心,雖然不重,卻有種沉甸甸的分量,“如果我這輩子都對你沒感覺,你要打一輩子光棍嗎?”

張存義怔了怔。

我繼續說道:“要是我又喜歡上別人了,你是要攔呢,還是再次放手?”

張存義的笑容有些僵,似乎沒想到我會說話這麼直接,這麼冷酷無情。我也覺得自己過分得厲害,虧得張存義是個好脾氣,若是換了別人,說不定早就甩臉色了。

“我……”張存義被我問得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繞過這個彎來,反問道:“可是你現在身邊並沒有別人啊,如果現在我都不抓住機會對你表白,以後還有什麼機會呢?”

我笑了笑,“在這裡我想和你做一個約定,你對我的喜歡,送我的戒指不會成為彼此的枷鎖,你如果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可以自由地選擇喜歡她,我也是一樣,可以嗎?”張存義沉默不語,我繼續說道,“到時候,這枚戒指一定會找到真正懂得它意義的主人。”

“我用了九年的時間,卻沒有找到比你更適合它的人。”張存義忽然開口,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蘇荇,別這麼殘忍好嗎?就算你不喜歡我,也請至少給我留一個念想。”

在那樣哀求的眼神中,我區區一顆不堪譴責的良心幾乎都要服軟了。

“對不起,在我看來,給你虛無縹緲的希望,那才是真正的殘忍。”勒令自己硬下心腸,我鐵了心如是說道:“你說你怕自己配不上我,在我看來卻並不是這樣。你為人溫柔又耐心,對朋友也很仗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