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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

咦?這話聽著新鮮!之前餘音他們都說九霄是修煉時出了岔子,心頭血逆行而中毒,問帛一干手下也沒有刻意談及這個話題,她便信以為真。這時聽問帛說出這句話來,倒似另有緣故。

九霄很想問清原委,不料毒性突然發作,全身顫抖不已,羽梢都冒出綠色的焰苗。餘音再也顧不上與問帛頂嘴,急忙將她塞進衣襟中護著,讓她的身軀緊貼自已胸口,全然不顧她羽梢的綠焰將細膩的肌膚燒得滋滋作響,整個人佝僂著跪倒在地上,咬牙忍疼,額上冒出大滴汗珠。

問帛看到這一幕,垂首站在一邊默默守著,不再冷嘲熱諷。看向餘音的目光卻也沒有絲毫欽佩之意,仍是冰冷嘲諷的。

待發作過去之後,九霄慢慢地緩了過來,餘音的胸口卻已灼得焦黑,幾乎暈去了。九霄氣若游絲道:“餘音,你不必這樣,你的皮肉又不能緩解我的痛苦,何苦呢?”

餘音亦是氣弱遊絲地吐出一句:“既不能替上神承擔,便與上神一起共苦,也是好的……”話畢,人暈。

他倒是願意與她共苦,可是天知道,對她來說,毒焰焚身的同時被硬貼在一個陌生男子的皮肉上,那真是苦上加苦。

問帛撇了撇嘴,喚人來帶餘音下去醫治,她自己則捧起九霄來,慢慢走著送回寢殿去。

一邊走,一邊徐徐吐出一句:“上神又被這小子的矯情樣迷住了是不是?哼,一點苦肉計而已。”

自復生以來,九霄就被夾在這二人的矛盾之間,整天聽他們兩個說彼此的壞話,著實聽得耳根子生疼。

不管餘音是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這樣的舉動多少是讓她有些感動的。

疲憊不堪地安撫問帛道:“你既知道他矯情,就不要與他計較了。”

“不計較?!”問帛的聲音陡然怒了起來,“上神這是失憶了,忘記自己是如何險些折在誰的手裡了!真是忍不得了!屬下今日就是拚著一死,也要把話說出來!上神,您知道您為何遭遇此劫嗎?可不是我們對外解釋的什麼修煉,而是雙修!哦不,是四修……四修……抱歉,屬下沒臉說,屬下替上神感到羞恥!”

接下來,問帛在宣告自己“不好意思說”之後,滔滔不絕地說了個清晰無比……

原來那夜原九霄召了三名男寵侍寢,通霄*放縱,服了些邪門的丹藥,玩了些過火的遊戲,第二天早晨便氣血岔行,毒發了。問帛咬牙切齒地用了足足三千字描述著那夜寢殿裡傳出的聲音、映出的光影、持續的時間(三千字馬賽克請讀者自行腦補謝謝),直聽得九霄羞憤欲死。

您不是沒臉說嗎?您現在說那麼歡是怎麼回事?!想一想那上神老人家都十五萬歲了,還糟蹋無數年輕男子,活得如此放縱不羈,讓這個她這個假九霄都無地自容。

問帛總算是用一句“這事若是傳出去,我鴆族顏面何在”給繪聲繪色的描述收了尾。又憤憤補刀:“您好歹是位上神,是天界輩份最高的幾位神尊之一,要點(碧)臉好嗎?別說是臉了,您再這樣放縱下去,命都沒了。”

如此說了個淋漓痛快之後,問帛突然回過神來。腳步一軟,就抱著九霄跪倒在地。顫聲道:“屬下冒犯了,上神殺了屬下吧。”

九霄弱聲道:“我殺你幹嘛?你說的沒錯,待我好了,便不再養這些男寵了。”

問帛沒想到她答應得這般痛快,大喜:“上神能這樣想實乃鴆族之幸!屬下這就安排人把這幫禍水統統毒死。”

“別,別……”九霄急忙阻止,“畢竟是我引誘他們來的,好歹也服侍了我這麼久,等我好一些,想出個好辦法遣散他們。”

問帛撇一撇嘴:“上神一向手腕狠辣,唯有對這幫禍水手軟。”

雖是不情願,但九霄能做出如此讓步,問帛已是喜出望外了,也不急於一時。將九霄送至寢殿的華美大床上,喜滋滋地退下了。

三個月後的一天清晨,九霄在床上醒來。她在夜間一直是獨睡的。之前餘音也提出過與她同床而眠以便伺候,她硬著頭皮拒絕了。之所以要“硬著頭皮”,是因為擔心這種拒絕與前九霄的行為太過不同,引人懷疑。但她實在不能忍受與“男寵”同床共枕啊。

幸好餘音沒有多求一句,乖乖退下了。

看來,前九霄雖然寵愛他們,但還是頗有威儀的。

這次醒來,覺得一直很沉重的身軀舒暢了許多,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這麼一舒展,忽覺得有些異樣。睜眼一看,看到了自己的一雙纖纖玉手。

她忽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