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無辜地眨了眨眼,抱歉地道:“解藥,我沒帶。”
那邊的顓頊的臉登時青了,配上淤黑的唇色,更讓人不能直視。
周圍諸神認為九霄上神顯然是故意不給解藥的,於是身上帶有解毒仙藥的神仙,也不敢貿然出手相助,生怕九霄上神的無名邪火燒到自己身上。還是金帝少昊,仗著自己身份與九霄相當,壯著膽給了顓頊一粒丹藥,暫時緩解一下毒性。
顓頊被扶下去後,在座諸神哪有再敢跟九霄搭話的,個個如座針氈。
壽筵開到這個份上,再拖下去也好沒意思,匆匆收場,各路神仙施展開最頂級的駕雲技能,片刻間就溜得不見蹤影,搞得天帝他老人家心中不勝淒涼。
九霄十分擔心顓頊的性命,悄悄問青帝:“黑帝他,還活著嗎?”
青帝聽這話說的狠,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道:“您真的想置他於死地?!”
“哎,沒有沒有,我這不是擔心藥下重了嘛。”
“您真是……心軟啊呵呵呵。顓頊修為還好,您方才給他的教訓,大概能讓他半個月下不了床。”
九霄大喜:“不會死啊?呵呵呵,那就好。”放了心,立馬就想要開溜,卻被天帝“挽留”住了。
因為顓頊所中之毒未解,青帝、金帝做為兄弟自然要留下相陪,元兇九霄更是想溜而溜不得。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一人以不勝酒力不能趕路為由留了下來。
九霄用眼梢瞥了一眼那個明明一口酒也沒喝的“不勝酒力”的人——凰羽,離他們遠遠站著,神態恍惚,還真象是喝糊塗了。目光如網一般,密密攏過來,讓她遁無可遁。
索性不去管他,轉向天帝,誠懇地說:“天帝,我真的沒帶解藥。”
“唉,這是何苦呢。”天帝搖頭嘆氣,“顓頊哪裡做錯了,你可以指出來嘛,他可以改嘛。”
九霄亦苦著臉道:“他沒做錯什麼,是我錯了。”她不該因人家一個眼神不對頭就心生不悅,把人家的酒變成毒酒。雖然她不是故意的。
旁邊的金帝少昊插言道:“上神,您若覺得顓頊錯了,他肯定就是錯了。您的藥力甚猛,這會兒他只出的氣沒進的氣了,您就饒了他,賜他解藥吧。”
九霄眼角含淚,仰頭望天。她真的沒有解藥啊啊啊……
天帝見狀嘆道:“你果然還是那副脾氣。罷了罷了,讓顓頊慢慢挨著吧……”
旁邊幾位看她這付表情,也不敢再勸,只能為顓頊兄弟默默掬一把淚。
當夜留宿的幾位被各自安排在天帝御花園的客房中。九霄被仙侍引到住處時,遠遠便聽到一聲歡叫:“上神!”
抬眼一看,竟然是問帛,旁邊還站著一身白衣的餘音。
餘音遠遠看著她,臉上帶了幾分欣然,又有幾分傷感,朝她走近了一步,又遲疑停下。
問帛卻是拔腿跑了過來,施了個叩地大禮。九霄忙讓她起來,心中也是歡喜的很。隔這麼多天沒見,也有些親人重逢的喜悅。問帛一對抹得烏漆漆的眼睛含著淚,上下左右地打量著她:“上神您身子還好吧?”
“好的很啦。”
問帛抹著淚道:“您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便這樣不打招呼就離開,我們找您找的好苦!全怪那個不爭氣的傢伙!”一扭頭,狠狠指了一下餘音。
餘音站得遠遠的不曾上前,見問帛點了他的名,這才緩步上前,給九霄施了一禮,用弱弱的聲音道:“上神,是我太心急……”神色間滿是失落。想是那夜九霄寧可現出原形逃離也不肯與他親近,讓他深感挫敗。
九霄記起那天情形,臉上也頗不自在,打著哈哈道:“沒什麼沒什麼,是我在族中呆的悶了,想要出來散散心,誤打誤撞的參加了天帝的壽筵。”
問帛道:“我派人四處尋找上神,一連數天毫無線索,後來想到上神說過要來參加壽筵,才找到這裡來的。一打聽,才知道您果然在筵上。”
“來的好,我正有事要問你。”九霄把問帛拖到一邊,小聲問道:“我在筵上不小心毒倒一個人,卻忘記帶解藥了,你可帶了?”
問帛瞅她一眼,神色更加悲悽:“上神,您還是沒好踏實,記憶有一塊沒一塊的。”
“是啊是啊。我腦子還是不好使,否則怎麼會忘記帶解藥?”
“我的上神啊!”問帛嘆一聲,“您向來是管殺不管埋,何曾帶過解藥?”
☆、第20章 顓頊
“我的上神啊!”問帛嘆一聲,“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