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後,葉蓁蓁為了掙表現,依然積極地承擔起了洗碗的工作,季哲彥瞟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傷痕,冷著臉拒絕了。葉蓁蓁的積極性受到了嚴重打擊,窩進了客廳的沙發裡。
還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季哲彥已經涮完了所有碗。他看著陷在沙發上的人,聲音不輕不重:“你把外套脫了。”
葉蓁蓁整個人都驚了一下,季醫生他……怎麼突然開竅了!
她火速地脫掉了小外套,眨巴著眼睛看他。季哲彥不自然地別開目光,耳朵尖微微泛紅——因為葉蓁蓁脫了外套後,他才發現她裡面只穿了一件讓人浮想聯翩的吊帶連衣裙。
“我幫你上點藥。”季哲彥坐到葉蓁蓁旁邊,還是有意無意地別開視線。葉蓁蓁這才發現他手上拿著一個小藥瓶,裡面裝著一些液體,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只不過……不是都說人的身體在醫生眼裡就是肉和骨頭嗎,就算是異性,也應該很淡定才對。
她飛快地眨了眨眼,往季哲彥的方向靠近了些:“謝謝季醫生。”
季哲彥:“……”
他突然覺得,上藥這個決定有些不太好。
藥酒有一股淡淡的刺鼻味,葉蓁蓁的鼻尖輕輕嗅了嗅,認真地看著季哲彥:“需要把肩帶取下來嗎?這樣不方便上藥。”
季哲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才道:“不用。”
藥酒抹在面板上有些冰涼,葉蓁蓁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季哲彥的動作又是一頓。
她的面板很好,就像剛剝殼的雞蛋一般嫩滑,因為藥酒的刺激,面板上漸漸泛起一層粉紅,就像蘋果一樣惹人憐愛。
“季醫生,怎麼了?”
“……沒事。”他飛快地在葉蓁蓁的脖子上抹了幾把,手法嫻熟地按揉了幾下,就扭上藥酒瓶起身離開了。
葉蓁蓁遺憾地嘆了口氣,她佔不到季醫生的便宜也就算了,她的便宜季醫生竟然還不願意佔。
真是憂傷。
她看了看肩上的藥酒差不多幹了,便把小外套重新套在了身上。之後便是苦逼的英語補習,葉蓁蓁驚訝地發現季醫生說了一口流利的英語,雖然她一句都聽不懂。
這個時候她才深深地感受到她和季醫生之間的差距——智商上的差距。之前醫院的護士說季醫生是個天才,看來並不是誇大其詞。
“你一點也聽不懂嗎?”季哲彥看著葉蓁蓁雲裡霧裡的臉,終於挺了下來。葉蓁蓁打起精神,認真地想了想答道:“我聽懂了and。”
季哲彥:“……”
他之前也接觸過失憶的病人,他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一些基本的知識儲備還是在的,像葉蓁蓁這種失憶失得這麼徹底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我再講一次。”季哲彥這次放慢了語速,也會在講解的途中根據她的反應調整教學方案。為了讓她考試及格,還傳授了她許多應試技巧,葉蓁蓁還是學到了不少——至少,她對猜哪個答案命中率更高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五點的時候,季醫生準時下課。葉蓁蓁本來想賴在這裡吃晚飯,可是季醫生卻毫不退讓地讓她回家,葉蓁蓁耷拉著腦袋,小聲地道:“家裡面也不安全啊。”
季哲彥愣了愣。
葉蓁蓁是在家裡被人推下樓梯的,不說兇手會不會再次潛入葉家,就連葉家的家裡人也一樣有嫌疑。
他猶豫了一下,沒再趕葉蓁蓁走,葉蓁蓁心滿意足地把中午剩下的鯪魚球吃個了精光。
磨蹭到七點,季哲彥把她送到了司機的車上,才轉身往回走。
週二,葉蓁蓁又如期去了張醫生那裡接受治療。雖然不是每一次來都會對她進行催眠,但收費卻完全不會便宜——哪怕是跟張醫生閒話家常,也是按照統一標準收費的。
葉蓁蓁心裡憤憤不平,她覺得張醫生就是個頂著心裡學博士的騙子,要不是為了見到季醫生,她已經不想再來給他送錢了。
“張醫生,我都來這裡治療一個多月,可是病情完全沒有好轉,我理由對你的專業性提出質疑。”葉蓁蓁躺在沙發上,烏黑的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瞪著西裝革履的張醫生。
張醫生毫不介意她的質疑,甚至還對她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葉小姐,很多東西都是潛移默化的。”
“什麼意思?”葉蓁蓁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治療的時間還不夠長嗎?”是啊,他當然希望時間越長越好,她一個人能養他一輩子最好。
“不要用看小白臉一樣的眼神看我,相信我,小白臉的服務遠沒有我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