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石虹美再潑辣,還能抵得過他們的拳頭麼?接連鬧了幾次,石虹美就有些吃不消,趕緊找林蘇求助。
“欠了多少錢?”林蘇在電話裡面問道。
石虹美在電話裡面嚎啕大哭,“欠了高利貸三百多萬,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攤上這樣的死鬼。這麼多年沒享過一天的清福,好不容易換上了新房子,過了幾天好日子,他又整出這麼多的么蛾子。叫我們娘幾個可怎麼活啊。”
林蘇一聽到這個數字整個人都不好了,舅舅怎麼會賭這麼大,欠下的賭債數目大到讓她吃驚的程度。以前小區裡面也經常有人打牌,打牌的時候也經常有些彩頭,有時候輸了請頓宵夜,這也是常有的事情。更過分一點的,打麻將一張牌十塊錢,一天可以輸贏到上千塊,這在普通人家已經算是打得非常大的了。舅舅蘇逸成以前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所以林蘇當下不敢相信,又問了一次:“不會是弄錯了吧,舅舅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
石虹美在那邊痛哭流涕:“那死鬼已經承認了。債主都逼上門了。我實在是被他們逼得不行了才打電話給你的,你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幫你舅舅一把啊。他年紀一大把了,被他們這麼一鬧已經嚇得夠嗆了。那些高利貸的,都是認錢不認人的,哪天就要上門剁手剁腳了。要是連累到若妍若雪,我就不想活了。你趕緊開張支票給我,我這就去銀行把錢取了,今天就把這事情給了了。那死鬼,我會好好收拾他的。”
林蘇沉默了一下,無可奈何地說道:“可是舅媽,我手上並沒有這麼的錢。”
☆、蛻變
說起來也許讓人難以置信,但這卻是事實。也許林蘇太心軟,也許是她手太鬆,現在別說是三百萬,就算是一百萬,她都拿不出來。
石虹美已經在電話裡面尖叫,“怎麼可能?!周家這麼有錢,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舅舅以前待你多好,你可不能這樣啊。”
林蘇聽得一陣火大。合著舅舅家裡無論出什麼事情,都成了她的責任,都來找她就對了。如果不幫忙,就是成了薄情寡義。林蘇做了這麼多事情,怎麼反倒落下了這樣的名聲。林蘇在電話裡也有些不耐煩:“我是真的沒有,舅媽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電話那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換成了蘇逸成,他在電話哽咽道:“蘇蘇……”
這麼一句話就讓林蘇的心就亂了,想起了舅舅以前的種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我試一下吧。”林蘇的意思是她會盡力而為,但能不能成功,她也不敢保證。但在舅舅蘇逸成和舅媽石虹美看來,這事已經是十拿九穩了,立刻高枕無憂了起來。
周嶽回家的時候,林蘇就極盡諂媚,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幫他按摩來著,周嶽微笑著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不然我可就睡了啊。”說著便躺在了床上,閉目假寐。
林蘇有些急了,上前搖著他的手臂,周嶽睜開眼睛,林蘇整個人都湊了上來,她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說:“我最近需要一筆錢,你能不能從你的戶頭上劃三百萬給我?”
周嶽坐了起來,很正經地說:“這些錢匯給你沒有問題,但你得說說到底有什麼用途。以前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存款多得扎手麼?”
“舅舅家有點事情,急需要用錢,不然會有很大的麻煩。”林蘇不敢提蘇逸成賭博的事情,她下意識地替他遮掩了一下。也許她內心也覺得,舅舅變成了一個賭徒,這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周嶽卻是目光如炬,洞察分明,“究竟是什麼事情?又欠下賭債了?”
林蘇憂心之下根本沒能注意到周嶽的措詞,更來不及細想周嶽如何知道蘇逸成賭博的事情,她尷尬地點了點頭,說:“是啊。這事舅舅做得不對,可是如此坐視不理,我又實在過意不去。”
周嶽的聲音很冷冽:“為什麼反而是你過意不去?他都幾十歲的人了,難道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得自己負責麼?他家裡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就敢如此揮霍?我去澳門,去拉斯維加斯都不敢賭這麼大。就連阿楷再怎麼玩,他都不敢沾染上這些東西。舅舅他敢這麼做,還不是仗著你能替他善後麼?你幫得了他一回,難道能幫得了他兩回三回?你就是這樣,別人三言兩語就心軟了,卻不知道有時候好心只能辦壞事!”
林蘇被周嶽這麼一長串的話噎住了,半晌才說:“那不然怎麼辦呢?高利貸那些人都是窮兇極惡的,他們如果有什麼閃失……”
周嶽口氣忽然溫和下來,“你想想看,他們是不是一出事就找上你了?那他們自己呢?難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