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下了飛機,我派人去接了,半個小明之內就會到的……”
老人面露苦色,堅難地擺擺手,“勝……勝男啊……來……來……不及……及了,我……我……我有件事要……對,對你……你……你……你……”
老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一句話還沒說完,氣息已經不夠,心臟也同時停止了跳動。
陳天雖然閉著眼,但也發覺到老人的生機漸漸散去,心裡突然沒來由地一陣沉痛,就好像丟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那種失去親人的感覺,自己不也曾有過嗎?
“爺爺,您不能走……爺爺,您醒醒……爺爺……”
柳勝男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仍沒想到如此突然,她一時間悲從中來,再次撲到老人身上,放聲大哭。
她這一喊,門又被推開。早已準備就緒的醫生們也急忙拎著各種儀器進來,搞鼓一會兒之後,宣佈老人死亡。聽到這個訊息,老人子女們的臉上,竟然全是一種放鬆的狀態,完全沒有半點悲哀之色。
等醫生們走後,年輕的婦女竟興災樂禍般地小聲說道:“喲,老爺子終於蹬腿了……唉,可惜那些隱性的家產……”
“哼!”中年婦女斜著三角眼看向仍在痛哭的柳勝男,撇著嘴說道:“小丫頭既然說什麼都不要那就好辦了,到時我們當家的掌了權,還怕不知道產業倒底有多少……哎呀,不對……”她突然想到,自己的丈夫一旦掌權,何必要把這些隱性財產拿出來分掉呢,這不是在提醒大家嗎?但話已說出,不由得大為懊惱。
果然,年輕少婦叫道:“那可不能由你家掌權,咱們說好了要平分的,你們掌了權我們怎麼辦。不行,要掌大家一起掌。”
“不行,我老公是老大,必須由他來……”
“不行,老大老二老三哪個不是兒子,再說老大有那個能力嗎……”
一時間,這些人又吵在一起。
而柳勝男更是傷心欲絕,幾乎哭得沒了力氣,直接坐在地上,傻了般直勾勾地看著連眼都未能閉上的老人。
陳天見這些人的心思極盡醜惡,完全喪失人倫人性,特別是看到柳勝男楚楚可憐的坐在地上,不由得想起在無極門中,龍兒忍受委屈的模樣,頓時怒火中燒,再也忍耐不住。
“啪”地用力拍了一下鐵皮做的床頭櫃,突如其來的響聲壓立時下了所有的吵鬧。陳天冷冷道:“你們可真是天下最孝心的兒女,能把好好一個活爹給氣死。難道沒聽見老爺子剛才說什麼嗎?好像真有你們一份似的,可憐,可悲,可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都停住嘴巴不再說話,都怔在了那裡。就連悲傷過度地柳勝男也回過頭來,木然地看著他。
中年婦女第一個回地神來,怒目吼道:“小崽子,你算哪根蔥,敢管我家的事?別說老爺子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活著,柳勝男的話既然說出來,也不能收回去。老二媳婦,你說是不是。”
“那是當然了!”年輕少婦也來了勁,“柳勝男根本算不得柳家的人,本來就沒她的份。老爺子寵著她,那是老爺子的事,她要是真心對老爺子好,乾脆死了陪葬啊!”
這兩人剛才吵得最兇,就像是開足了馬力要動刀子活劈了對方一樣,現在反倒步調一致,對付起陳天來了。陳天滿頭黑線,心想女人啊,果然是最沒道理的動物。
一直沒說話的大兒子這時終於開腔了,悶聲悶氣地說道:“好了,在外人面前吵什麼,先把老爺子安葬了,回頭再說家產的事!”
柳勝男聽了,又趴在老人身上哭了起來,死活不讓動。柳家的兩個兒媳婦要上前去拉她,卻不知怎麼的幾下都沒拉動。
陳天剛才發現,在那兩個女人動手的時候,柳勝男手腕上發出一層平常人根本看不到的靈力波動,護住了她的身體,原來那手鍊還是件威力不小的護體法器。只是顯然製做這手鍊的人水平太窪,只發揮了其中百分之一的力量都不到。
但這仍讓他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懂得運用靈力的人,雖然功夫很是糟糕,但畢竟還是有的。關健是敵友未知,那麼以後要小心一些了。喜的是如果能找到這手鍊的製造者,不也同時能找到更多的靈玉嗎,這東西可是對自己一段時間之內大有幫助的東西啊。
剛才柳家兒媳婦沒弄起來柳勝男,現在兒子們終於上場了,可是無論用多大的勁,竟也沒能弄走她。陳天突地心中一動,計上心來。
他緩緩地走到床尾,陰側側地說道:“老爺子,你有心護著你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