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老闆那看了一會電視才回去。回去之前老闆給了我一根差不多和小臂一樣長短的鐵棍說:“這個你放枕頭邊,萬一有個什麼事也好防身。”
老闆很細心的把鐵棍裝進一個黑色塑膠袋裡面給我,我感激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她摸摸我的頭髮說:“以後別老闆老闆的叫我了,就叫我阿姨得了。”
我點點頭說:“謝謝阿姨,我先回去了。”
走到門口拿鑰匙開門的時候,隔壁房東的窗戶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臉,我嚇得一下就把鑰匙掉在了地上。看見房東停著啤酒肚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以後,沒有來的就很厭惡。他臉上帶著諂媚的表情說:“回來了啊,去哪裡玩去了?”
我拿起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就去吃了個飯。”
結果這個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估計是鎖子用了很長時間了吧。房東看我一直打不開門,就說:“我來給你開。”說著就把手伸過來,趁機在我的手上抹了一把。我就像被電擊了一樣趕緊把手抽回來,房東把門開啟以後朝房間裡面看了一眼說:“收拾的真乾淨。”
我把鑰匙拿過來以後走進門裡面站在門口說:“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房東根本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門口說:“去我那看會電視吧,我今天租了一盤碟,叫《色戒》,去看看?”
我不知道他說的《色戒》是什麼電影還是電視劇,但是一聽名字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冷著臉說:“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上班。”
房東根本不理會我的逐客令,從外面走到門裡面說:“你這麼快就找到工作啦?在哪幹?”
我想起來小賣部阿姨給我說的那些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就假裝有意無意的從塑膠袋裡面掏出那根鐵棍放在手邊說:“在幼兒園上班。”
果然,房東看見那一根鐵棍以後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說:“那你早點休息,早點休息。”說完就走了出去,他剛一出去,我就把門鎖好,然後把那根鐵棍插在門把手上面,就像農村木頭門上的栓子一樣在裡面擋著。
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附近工地一直有施工的,很吵。後來到了十點多終於有了睏意,可還是強打著精神起來去檢查門鎖和那根鐵棍有沒有弄好。又把桌子和椅子全部都擋在門後面以後才回到床上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羅西的小麵包車就停在小賣部門口,我過去以後羅西說:“我這輛車還順便接這附近的孩子,一會有些擠,你就湊活坐一下吧,這附近公交線路還沒規劃好。”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走著去上班了,結果還有車,就算擠點也比走著去好。
羅西按了幾下車喇叭,我就看著一個接著一個揹著書包從各個角落竄出來的小孩以後,我才發現我低估了羅西嘴裡說的“有點擠”這三個字。。。
上了車以後我在副駕駛的位置坐著,光是我的懷裡就坐了三個小孩。我深怕小孩的臉都貼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面。這些小孩可能是太久沒洗澡,身上的汗味很大,我的鼻子一直抵在他們的衣服上,後來簡直要窒息了。
就在我的膝蓋算的不行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下來了,那些小孩沒有說謝謝,踩著我的腳就下了車。小孩下完以後,我的鞋子已經看不來本來的顏色了,深色牛仔褲膝蓋上面的顏色也不對勁了。羅西看了一眼說:“下車吧,我要去把車停好。”
下車以後我才知道北京也有這種地方,簡直和農村沒有區別。說是幼兒園,其實就是一排裡面放著桌子板凳的平房罷了。
☆、001萬念俱灰
跟著羅西走到教室門口,出來一個女老師有些不太友善的看著我問羅西:“新來的老師?”
羅西扶了一下眼鏡說:“不是,是做飯的。 ”
羅西說完我是做飯的以後,那個女老師眼神就更不友善了,說:“看著穿的油光水滑的,我還以為是北京市裡來的大學生呢。現在做飯的都穿成這樣了?”
我看看自己,就是簡單的帶帽衛衣和牛仔褲再加一雙運動鞋,沒有什麼特殊的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羅西指指最邊上的房間說:“那就是廚房,洗菜、切菜、炒菜都是你一個人幹,中午十二點準時開飯。”
我知道時間還早,就說:“我能不能先進去看看孩子們上課?”
羅西還沒說什麼,女老師就說:“這麼多孩子的飯你做的及嗎,上課有什麼好看的。”說完就走到一邊大聲喊著:“快進去上課,不許在外面玩了。”
羅西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