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森田氣的叫了起來道:“無恥,無恥,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趙洪舉道:“別廢話,說還是不說。老子今天破不了這案子,你也別想好過。”
“混蛋,混蛋。”森田叫了半天,垂頭喪氣道:“我,我說。”
他已經背叛過一次了,就不怕再來一次。
自己一句話不說,自己知道是盡忠死了。可是別人知道嗎,家族只會當自己是叛徒,妻女怎麼辦?
他認了。
森田道:“我的兩個同伴都在天源藥廠,一個是經理田中一郎,一個是副董事松本野。”
“這銀行的系統在你們眼中不怎麼樣,可是能不觸動警報就打進內部,我不信你們沒有內應。把這銀行系統裡的人也全給我招了。”趙洪舉繼續問著。
森田這回是無話不說了。
連自己同伴都招了,外人還留著幹什麼?
趙洪舉將森田用來轉移髒款的帳號,還有地下錢莊都問清楚了。
這麼大數額的錢財轉移,一個錢莊也不可能完成。
z市三個大錢莊其實趙洪舉也一直在追查,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一窩端,大案要案並一塊。
全部問完之後,趙洪舉才凝重地握住了華雲的手道:“還得麻煩三位一次了,天源藥廠的兩個人,我的人去抓就是送死。”
這事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華雲看向安然和劉詩詩,兩女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行。”華雲點頭道:“大使館裡的東西我們解決不了,可是這裡事情我們應該還有辦法。”
森田呵呵笑著道:“現在幾點了?”
“這和你還有關係嗎,還正你就是要死的人了,問時間幹什麼?”趙洪舉冷哼著。
趙洪舉眼中的森田是一個優秀和中日曆史從來沒有關聯的優秀企業家,在今天早上起來,他還是這麼認為的。
趙洪舉眼中的森田近乎是一個完美的企業家,一個很在意身份的外國人。這幾年森田在z市經常參加各種社會活動,捐出的錢已經有兩千萬。
森田都不避談中日關係,總是掛在嘴邊的話就是:父輩的錯,將由他這個晚輩來償還。
這些都給趙洪舉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所以森田的藥廠投產,邀請趙洪舉時,趙洪舉二話不說就去了。
就是這樣一個人給趙洪舉徹底上了一堂什麼叫“道貌岸然”的課!
趙洪舉現在真想一槍幹掉森田。
所以對於森田問時間這件事,趙洪舉連回答都不想回答。
森田並不介意,呵呵笑道:“要是下午三點的話,我想各位不用浪費時間了。田中和松本還有任務,恐怕已經搭飛機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就走了。”
“我艹你m的。”趙洪舉不忍了,再好的脾氣這時也要被森田給磨光了。
他上前一腳把森田踢了個跟頭,二十幾年的養氣功夫都沒有了。
安然指著這森田道:“這人怎麼辦?”
趙洪舉臉色一沉聲道:“他不是想死嗎,就給他一個機會死好了。我直接釋出通緝令,通緝森田,田中還有松本三人。就說這森田拒捕,重傷逃走,其實兩人下落不明。這銀行系統的蛀蟲我一個不放過,這次誰也別想跑。”
森田露出了感激地的笑聲道:“雖然在我自己看來,我是叛徒。可是我的家人會受到英雄的待遇就夠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死。”
華雲道:“行了,你現在可以死了。”
“多謝。”森田點著頭,猛地一咬牙。
森田終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從喉嚨和臉頰上的皮肉開始一點點消失,血肉在化成血水,然後骨頭也融化在血水裡,直到最後地上只留下一灘清水。
然後清水滲進了合金之中,消失不見。
森田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趙洪舉吸了口冷氣,看向華雲。
要是華雲剛才沒捏住森田的嘴,恐怕森田什麼都不剩了。
安然和劉詩詩在厄土中也見過不少怪物,可是一個人這樣的死法,就是兩人都看著感覺渾身汗毛豎起來了。
趙洪舉發愁地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打火機放在嘴邊半天也沒有點燃。
“趙伯,我們該出去了。”安然小聲提醒著。
“是,是該出去了。”趙洪舉吸了口氣,道:“華雲、安然、劉詩詩,謝謝你們的幫忙。雖然主犯抓不到,可是東西能追回來也是最好的結局了。”